毕竟魏临早已到了年岁, 像他这个年岁的人,娃娃都该有了, 他就不信魏老夫人不着急,若是事情成了, 她就不必再去迎合魏惜。
这才过了几日,只?几句在朝堂之上的争辩, 竟然和魏家?成了仇敌。郑伊如实在无法接受这件事, 可她又无可奈何。
见郑伊如一副吃人的模样?盯着自己, 郑成均呵斥道:“你不会这个时候没有醒悟吧?”
郑夫人眼见行事不对, 拉着郑伊如离开了:“家?里已经够乱了,你消停点吧。”
出了房门, 郑伊如问:“母亲,是不是我的事就没希望了。”
“希望?今早收了心思,魏临此人断然不能?招惹, 母亲前些天可?帮你打听了,他就是一酷吏,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前些日子斩首的抄家?的, 少不了有他的手笔,就这号人物?, 你也敢嫁?”
她才不会管这些,郑伊如觉得,魏临是清风,是明月,那次宫宴,她一见就难忘。
可?除了不甘心,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魏临今日散值的比较晚,除了处理大理寺的公事外,御史中丞的一部分事情要?交由他来定夺。
等送走了两位侍御史,魏临又继续回?到案桌上查阅案宗。
长?易递了一碗茶水过来:“世?子,天黑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魏临接过茶碗:“把这些案宗带回?去看。”
这时,外面守门的小厮来报,有一位贵人要?见魏临,人在大理寺街口的茶楼里。
什?么样?的贵人魏临不想去见,他忙的脚不沾地,直到看到递过来的玉牌改了主意,这是宫里的人才持有的。
玉牌上写着刘弓二字,刘弓是谢岐的贴身太监,想来那位贵人就是谢岐了。
近日太子也开始接受一些政务,一些个老臣几次否认他的决策,若不能?早些做出一番功绩,他便会扣上软弱无?能?的帽子。
那些个老臣迂腐顽固,倚老卖老,在谢岐看来,已经不堪重用了,只?会挡了他的路。
雅间内,魏临行礼时被太子用手托住了手臂:“魏大人,这里没外人,无?需跟孤客气,本想等你散值后约见,可?都这么久了,孤都未见你出来,孤若不叫你,是不是打算处理公务到天明啊。”
“殿下见谅,只?是这两日实在繁忙,陛下要?我接管中丞大人的事物?,一时难以平衡。”
“那也不要?太过劳累,今日孤有事与你商议。”
“殿下请讲。”
“中丞大人被停职反思,父皇把他手里的事交由你代为处理,那魏大人也算是御史台的人了,孤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太常寺与太府寺有几个老顽固迂腐愚昧,可?否为孤写上基本折子,参他们几本。”
御史台的名义弹劾,要?比一般的官员管用的多。
谢岐与上次的态度已然不同,果然是有事所求,若是没有实质性的错误,递上的折子也起不了什?么大的用途,再者,谢岐善于与人周旋,谁知道背后藏了什?么猫腻,毕竟前些日子的事搞的大家?都不开心。
“殿下,我只?负责处理中丞大人手里的那些事,那些老臣为朝廷效力多年,根基稳定,若不然,也不会有这般底气,还望殿下理解。”
谢岐眸光微沉:“魏大人,原以为你是一位审时度势之人,却没想到这般不识时务。”
“殿下要?做一番伟绩,下官自当明白,这跟下官曾经初任大理寺的情况一致。”
“哦?”谢岐转过脸来。
见谢岐重新看过来,魏临继续道:“既然要?做大事,就不要?怕得罪人,殿下是未来储君,怎会被一些迂腐之臣所困扰。”
“你的意思是……”
“下官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搬弄是非,抱残守缺,因?循守旧者,殿下回?敬回?去便是。”
谢岐微微点头,这倒也符合魏临的做事作?风,今日来,他也料想到了魏临会拒绝,拉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