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种冷遇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杜青有些不服气,“所以我就?想在史记里找找,是不是也有出?众的女子,想要堵住他们的嘴,结果……”

姜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听有个人在外面?说道?,“那你就?自己努力,变成第一个这样的出?众的女子好了!”

一个男子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正是阔别多日的杜颢玉,他似乎没睡好,眼?下发黑,而且胡子拉碴的,显得很憔悴,但是精神却是很好,神采奕奕,含笑的眼?眸里似乎有清风明月一般,气质出?尘。

“爹爹!”

姜瑜又?惊又?喜,抱着女儿?走了过去?,问道?,“不是说月底回来?”

杜颢玉挠了挠头,连这几日赶路还没来得及沐浴漱洗,之前没感?觉,这会儿?见到了妻女就?觉得自己过于?邋遢了一些,退后了一步说道?,“我身上都是味儿?,先家去?吧。”

一家三口往回走,杜青却不在乎杜颢玉风尘仆仆的,靠了过去?,“爹爹抱!”

杜颢玉无?奈,又?是舍不得让杜青伤心,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杜青开?始唠唠叨叨说起自己的委屈来,比如在学堂里常有人往她墨汁里加水,弄得字都写不出?来,也不和她一起玩,更是不会跟她说话。

姜瑜一时吃惊,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女儿?原来这么不开?心,只是前阵子自己忙,加上杜青也从来没说过。

杜颢玉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显然是有些不高兴,“怎么之前没说?”

杜青抱着杜颢玉的脖颈,小脸上有种奇异的倔强,“爹爹你不是说过了,我要去?学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受点委屈就打退堂鼓,所以我都忍了。”

杜颢玉和姜瑜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疼和吃惊。

姜瑜以前就知道杜青异于常人的聪慧,但是没想到居然这般隐忍,如此幼小,做事也颇有自己的章法。

杜青又?说道?,“爹爹,你说得对,既然史记上没有,那我就?做第一个能堵住他们嘴的人好了。”

杜颢玉张了张嘴,最后却变成了温柔的凝视,摸了摸女儿?头,说道?,“爹爹信你。”

姜瑜,“……”

杜颢玉显然也不是坐以待毙,说道?,“你不是说你们先生总是忙不开?,这样,明日开?始我就?抽空去?你们学堂,帮他分担下,唔,就?教你们写字好了。”

姜瑜,“……”这显然就?是要去?给?杜青撑腰了呀!

到了门口,翠屏早就?喊了车夫过来等着,见到姜瑜忙不失迭的起身去?拿了马镫过来,又?扶着姜瑜上了马车。

杜颢玉是最后一个坐上去?的,他怕是熏到姜瑜,特意坐在靠车门的位置上,杜青倒是一点也不嫌弃,靠着父亲,开?始听他讲一路上沿途发生风景。

“有空带你去?看看宁河,实在是波澜壮阔,叹为观止。”

杜青听的津津有味的,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委屈,姜瑜心里却是有些不平静,女儿?实在是太聪慧了,这样一个过目不忘,且小小年纪就?这般坚韧的孩子,难道?真的应该埋没在深宅大院里吗?

她又?想到之前谢文兰说的话来,如果她能入了尚宫局呢?能不能成为女儿?的骄傲?其实姜瑜就?没有一个施展自己才华,能和朝中那些官吏们比肩的渴望吗?自然是有的,只是不凑巧,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尚宫局历经几代,却是有些没落了,最后一位能和朝中内阁大臣们抗衡的女子正是孝帝时期的姓齐的一名女尚宫,就?是朝中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学士们,见到她也是恭敬地喊一声大人,可见她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