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话说?给姜瑜听。
姜瑜听到?这里,停顿了下,看着晨曦中杜颢玉温文尔雅的面?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侧脸神态跟皇长孙好像。
并不是说?容貌,其实?皇长孙容貌随太?子妃多?一些?,说?的相似则是神态。
不过?,姜瑜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甩了出去,这会儿可没空想这些?,她开口询问了宫中的情况,大抵心里有个数,这才?把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去。
两个人随着宫道往前走,杜颢玉原本准备把姜瑜送到?李坦处,最后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说?道,“我陪着你一道去吧。”
姜瑜看着他?疲惫的神态说?道,“你一夜未睡,还是歇一会儿,我瞧着李大人问完,肯定会派人去别院,到?时候我少不得要一同跟去,那时候再来陪我也不迟。”
杜颢玉想了想,姜瑜说?的颇为有理,加上已经警告过?了太?子妃,想着她肯定也不敢乱来,知道这事情已经不会起什么波折了,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小歇片刻。”
杜颢玉倒也没有出宫,还是去了值房里,虽然这里比不上府邸舒服,但?到?底离的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可以马上就知晓了。
李坦见了姜瑜格外客气,这里却?是有个缘故,因为李坦知道姜瑜和太?子之前的关系,他?们都说?太?子对前头这个并无欢喜,不然也不会直接送出王府去,但?是如果真就不喜,太?子为何经常在一群朝臣中询问姜瑜的政见?
他?自己就是男子,自然也懂男子的心思,要真是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问话了,连看都不会想看一眼。
当然,李坦看着眼前姜瑜,只觉得她神态自若,颇有几分当了几年官老爷的气度,根本就不需要他?特意的照顾,却?是不输于男子。
心中想着,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能得罪。
随意询问了几句,不过?就是例行?办事而已,就让姜瑜去歇着了,等着他?禀告了皇帝就准备去别院寻人。
姜瑜去了后面?,发现?李阁老居然也在,各自行?礼了一番,李阁老就说?道,“都是我家中小子顽皮。”
姜瑜觉得要说?顽皮,杜青都要比得上李书城了,说?道,“我们家的青儿也不是个省心的。”
这倒不是客气话,两个人说?完各自叹了一口气,随即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倒也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李阁老觉得,平时在朝堂上,因为被轻视而越发严谨的姜瑜,这会儿稍微看着有了那么点人情味,而姜瑜也觉得,平时颇为严肃的李阁老,这会儿也不过?是就是一个担心孩子的父亲而已。
姜瑜环顾了四周,问道,“侯爷呢?”
姜瑜说?的自然就是武宁侯,李阁老说?道,“说?是收到?了飞奴的传信就直接出城去了。”
“可是如何出的城门?”等着问完姜瑜马上就想到?了答案,武宁侯府世代功勋,每一代都有人战死在边关,正是满门忠烈,叫人敬佩。
先祖曾经御赐过武定侯府一枚玉牌,可以随意进出。
这满京城也就是他们武宁侯府才?有这样的殊荣了。
这边姜瑜和李阁老难得和颜悦色的闲聊,不像是在朝堂中,各种针锋相对,甚至李阁老说?起杜青都要竖起大拇指来,说?道,“上次书城写了一首诗,只觉得一处不甚通顺,还想着按照他?的资质,肯定要颇费一番功夫,居然叫令爱改了出来,工整的很,甚妙!”
这边两个人因为孩子的缘故,相谈甚欢,倒是亲近了几分,另一边宫中,却?是气氛凝滞。
太?子妃果然没有迁怒到?另外几个孩子身上,但?是她面?色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声泪俱下,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坐在皇后身边,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道,“也不知道这一晚上过?的如何,那孩子从小就体弱。”说?着就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皇帝。
皇帝就算是如何的老成,这会儿也有些?忍不住,眼中露出几分心疼神色,虽然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