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从小没缺过银子花, 但纸薄的大额银票沉沉叠叠的摆在木箱子里很让人震撼。
这就导致柳婉?]坐一会马车, 就忍不住伸脚向后踢一下,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才安心。
“你踢什么呢?”一下两下的还好,次数多了沈修宴被勾起了兴趣。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外面赶车的是阳生和瑞文, 瑞清是家生子,柳婉?]看她舍不得家人就把她送回太傅府了。
秉着财不外露的心理,柳婉?]捂着嘴小声的说:“是钱。”
沈修宴低头向椅子下面瞟了一眼,“你带了这么多?”箱子还挺大几乎塞满了整个椅子空。
“你在江南有家产?”
沈修宴特别自然的摇头, “没有。”
“你又没有家产,我当然得多带点。”朝他晃了下自己的白玉镯子,“我可不会亏待自己。”
顺下她的手捏着,“行,不亏待你。”
话说到这柳婉?]突然想起一件事,“兄长现在是在走商?”
沈修宴捏着指头玩,也没抬头嗯了一声。
“那你呢?”趁沈修宴思考之际,柳婉?]给他出主意,“我觉得你最好去做个教书先生。”
捏手的动作一顿,他不解的问:“为什么?”
柳婉?]笑吟吟的说:“你长得就挺像那种斯文的教书先生。”
越说越起劲,“你要是去教书,书院的学生肯定多。”
“而且你原先还是三品朝官,书院肯定都抢着要你。”
沈修宴执着的摇头,“我不去,教书没钱赚。”
柳婉?]抽回自己的手,慢悠悠的教育他:“钱财乃身外之物。”
“那你还带一箱子。”
被他堵了一嘴,柳婉?]没意思的坐回去,抽出一本杂记看起来。
大概是第一次出远门,很兴奋的柳婉?]没看一会杂记,就把窗帘撩开。他们很早就出城了,现在离京也差不多有十里路。
沈修宴看了眼外面的路段,“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下一个城镇了。”
柳婉?]眼神黏在外面的景色上,嘴里随口说着:“那等会下来备点水。”
果然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一个小镇,晌午的时间已经过了,镇上酒楼里没多少人。
“小二上壶茶。”
“好嘞,客官。”
柳婉?]研究着大堂墙上挂着的菜签子,大多数菜色还是听过的。
沈修宴见她神色,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饿了?”
他们晌午就在马车上谁便吃了点干粮,原本赶路的时候没感觉出来,这进了饭馆就不同了。
柳婉?]点头,“饿,吃个饭再走吧。”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柳婉?]就想四个人坐一桌就行,可瑞文和阳生死活不坐。犟不过他俩,只好又坐一桌。
因为饭馆里只有他们几人就没上二楼。店家上菜的速度也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上了两盘小菜。
周围也没外人,柳婉?]没等菜全就拿起筷子。
都是家常菜,但能出来开馆子自然有过人之处。不过尝了两口她就停下筷子了。
“不喜欢?”
柳婉?]盯着小二上菜的地方,“后面还有更好吃的。”
沈修宴刚想笑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饭馆里又进来一群人。
这群人打扮不凡,不像是走商的人。
大堂里就他们两桌,自然很显眼。特别是沈修宴那一桌容貌过于出色,导致进来的人挑位置的时候,不自觉的和他们隔的近。
当然这家饭馆的大小也导致他们不得不挨得近。
进来的人听口音也是京城人,柳婉?]向他们的位置随意的打量了两眼。
这群人也是分要了几张桌子,其中一张只坐了一个锦衣华缎的小孩,这个应该是主子。
沈修宴看她瞄了很久都不把眼神收回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