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凑巧!”她硬声狡辩。
男人点点头,揭过这篇,“好,好。瞧着脸色好些。”
他捏着她下巴,垂眸看她润红起来的唇。
小宫女心道,那定是被他的话羞恼成这样。
非要揭出来。
等太医来时,把个脉,打量眼洛姝的气色,抚着须:“王上,没什么大碍,不是心绞的症状啊。”
小宫女又比划着说一番症状,请他再看看。
这是在质疑他的医术。
老太医仗着幼时救过少帝一命,谁都不卖面子,吹了下胡须,白她一眼,直言:“女娃脉象健着哩,真有心绞,倒是更有可能装出来博王上怜爱。”
小宫女顿时气极,本就被少帝揭了翻短,又被这样说。
没有的都要被这老太医说成有!
冤枉死了,洛姝登时就出言反驳他,“您当真认真看了脉象,额上冒冷汗也能装吗?”
方才还庄肃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一老一少吵得很。
少帝看着两人,有些无言,挥挥手让他退下。
老太医退下了,洛姝还有些不服气,她好像急着证明自己没再耍小手段,凑上前对着少帝耳边一通说。
少帝静静地听,心冷,神色也逐渐冷下来。
怀里的人还在嘀咕,越说越委屈起来。
“我疼呢。”
“但也想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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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
罪名
宽殿,高阶。
少帝静静地回抱住她。
他良久未语。
“王上…”
小宫女有些忐忑的抬眼看他,却被他伸出大手捂住眼。
她隐约猜到这心绞和她不是这本书里的人物有关,但不明白为什么会和少帝的亲近与爱意相牵连。
她怕他不信。
毕竟这样的症状实在太古怪。
不病不灾,却会因为少帝对她日益澎湃翻涌的爱意而疼痛。
从那日在马旁少帝听闻她不愿回宫时,在她面前收了手,竭力克制即将失控的情绪,再到刚才男人从后拥着洛姝握着她的手带她走过绸画上的宫殿,珍视吻她鬓发额角。
中间不过数日,瞬间席卷上来的痛意却翻了不止十数倍。
爱意愈增,疼痛愈增。
小宫女想,误会可以解释,矛盾可以吵闹,甚至缘尽可以一拍两散,但在互明心意的情况下,在她们两人之间,在彼此靠近的过程中,或许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冷的事了。
如果要互相不爱才能正常的拥抱接吻,那心上的痛意和此刻身上的痛意又有什么区别?
小宫女抿唇,更紧地抱住少帝。
男人垂眸,她的眼被他挡住,少帝神色复杂,似是想了很久又其实只是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
“孤知道了。”他说。
明白了她的意思,明白了两人之间莫名又矛盾的牵连。
究竟原因是什么,少帝没有问。
他只是说他知道了,明白了,又拍拍她的背,说交给他吧。
不知道他往小宫女身上哪按了按,然后怀里的人便困顿起来,在他低下来愈温和的声音中睡着。
等小宫女再醒来时,是秋月守在她身旁。
见她醒了,笑吟吟道:“快起来吧,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秋月姐姐,要去哪儿?”小宫女问,怔忪一瞬突然想起。
交给他吧。
洛姝记得这句话,是男人靠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她睡时说的。
秋月拉着还赖在被窝里的小宫女坐起来,坐在她身后帮她重新梳发,长发在手中倾泄而下。
“王上说,要放你出宫呢,连带着我也沾光,本是年尾才到年龄放出宫去的,这倒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