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神色微迷茫,无法回应男人的呼唤。
即便是数年来刻在她骨子里的对少帝的畏惧,也无法帮助她从这种玄妙的状态中挣扎出来,很快,她面上又恢复了一潭死水般的沉寂。
少帝收回手,拈着桌上的药草,是刚才小宫女问错的那味药材,他沉思一会儿,细细地捋了一遍脑海中的全部细节。
他深深地望了眼秋月,又漠然的看了眼一旁毫无动静,也无鼻息的小太医。
少帝眼底隐有笑意。
看来小宫女真的毫不在乎此人,他方才积攒的郁气渐散,指节轻扣了扣柜面,回了宫。
王宫中与外面也是一样的景致。
少帝没再看这些人,径自回了麒麟殿,从下往上的仰视着正中的帝位。
若他揣测的不错,影响这些,导致这一刻除了他以外的人骤停,像色彩鲜明的人俑一般的原因,一为无上帝威,二为与洛姝相亲近的人。
或者说是和小宫女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的人。
虽然少帝不知道为什么,也明白这一切太过离奇,他冷静地衡量过后,戴通天冕冠,又着玄衣绛裳,步步登上高阶,垂在面前的冕珠纹丝不动,君威愈盛的男人缓缓坐在了正中的帝位。
少帝平静地环顾着殿内沉默的宫人们。
他们沉闷,低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其实和刚才无声无息的人俑般没什么差别,但殿内安静极了,他们呼吸起伏的声音渐渐明显起来。
只是好像没人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一件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若当成笑话讲,恐怕也会被说成灵异志怪。
她也会回来吗?少帝想。
仰慕-补18
仰慕-补18
她回来了。
小宫女望着熟悉的卧室,抱着手上柔软的玩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恍若隔世。
但在父母的眼中,她在医院昏睡了一周不醒,查不出毛病,又好好的睁开眼来轻喃一声王上。
爸妈陪护在床边瞌睡,没有听清她口中的自语,只是兴奋地抱着她,一边落泪一边亲吻她脸颊。
“姝儿,终于醒了。”妈妈抱着她一直轻拍她的后背,“女儿,吓死妈妈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洛姝回过神来,积压许久的思念也瞬间涌上来,三人抱作一团哭了会又笑了会,主治医生带着人来检查一番,确认没什么大碍后又留院观察了两天,就给洛姝批了离院手续。
一切如常。
洛姝白日里笑意盈盈,知道爸妈担心她,不敢露出一点异样神情。
只有吃过晚饭洗漱后,将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去思念那个好像从未存在过的人。
小宫女抱着玩偶,呆了一会儿,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不用什么情绪,不用什么思念,她只是坐在那儿,就忍不住的落泪。
他怎么办?
他说他不能没有她。
小宫女往门外的方向看,房间并没有特意的弄隔音,隐约还能听到电视机的声音和父母开心的谈话。
父母也不能没有她。
洛姝蜷在床角。
她不知道和谁说,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她倾诉,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再见到他。
那本书半开着仍躺在地上,从洛姝消失再回来,爸妈没有碰过,洛姝也不愿再碰。
情节她早已忘光了。
但那些记忆全都印在她脑海。
就这样一日又一日的过去。
秦国国土内也没有了小宫女的踪迹。
少帝愈发冷言少语,他很少笑,变得像往常一样。派出去的人从未带回过好消息,连蛛丝马迹都没有。
除此之外,男人好似并未受到更多的影响,他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率领秦国亡韩攻赵上面。
李斯谏言:“六国之势早已与秦国郡县无异,王上若一鼓作气,秦国一统大业指日可待,依臣看,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