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压了回去。

他用力握了握拳,终于还是呼出了一口气,搂着着孟绪初的腰,小心地扶他坐回沙发上。

于柳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晃过去又晃过来,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她。

她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切,愣愣道:“打、打的是我啊……”

最后还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保镖过来搀了她一把,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去沙发上。

大门再次合上,其他保镖也松开了对老管家的钳制,用力把他往穆海德身边一推,他才踉跄两步地扶着桌椅站起来。

穆海德杵着拐杖缓缓在地面敲了两下,环视着室内乌泱泱的一圈人,夸张地笑了起来:

“来趟医院带这么多人,不适合吧绪初?”

他说着又将视线移到于柳身上,目光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意。

他往前一步,于柳就本能地一瑟缩,像是终于从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似的,一骨碌爬到孟绪初身边,扒着孟绪初的膝盖。

“绪初……绪初你帮帮我……”她睁着通红的双目,仿佛把孟绪初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不能让他对尸体下手啊!”她眼角流出泪,声音像被碾碎过一样颤抖:“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要是连尸体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