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而且一直相处的很和谐，你长得好看，性格也对我胃口，又可爱又善良，我喜欢你很正常。”

“严旻！你别开这种玩笑。”任语试图抽回手，却被牢牢抓住手腕，他挣扎着说，“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能控制我的感情吧。”严旻指腹摩挲着白皙皮肤，脸朝着任语，视线却不任语身上，定了定神又问，“如果没有陆元岑，你会喜欢我吗？”

任语僵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其实否定的答案已经在嘴边，他对严旻从来都没有产生过爱慕感。爱情的滋味只在陆元岑身上体验过，哪怕没有陆元岑，他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暂时不回答只是因为只是想好好措辞，不让为数不多的好友太难堪。

然而沉默有时就是最好的回答，严旻识相地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默默松手。

严旻看着并不伤心，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刚才表白的人并不是他，被拒绝的人也并不是他。他甚至反过来安慰任语说：“我懂你的意思了，小语，就这么简单一问，你应该也能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就当我刚才没说过那些话，别放在心上，现在重要的是你和陆元岑之间的感情。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得面对面把话说开。”

一碗饭就只吃了几口，严旻起身穿好大衣，拍拍任语的肩膀，又站定在他身后的桌子边上，音调向上：“陆元岑，你们自己聊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别再偷听了，我可不是你们小情侣调情的工具。”

任语猝然回头，才发现陆元岑就坐在自己身后那一桌，不知方才的对话都被听去了多少。任语脑子飞速运转，里头却是一片空白，他记不得自己说过什么。

还无法面对恋人的脸，任语又转回来将脑袋垂到最低，刘海都快掉进碗里了。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扶住额头，将他强行抬起，对上一双饱含血丝与深情的眼。陆元岑就坐在刚才严旻的位置，一眨不眨地盯住他：“小语，我们谈谈好吗？”

任语声音很轻：“谈什么……”

“没什么好谈的吗？刚才你和他说的那些，不能和我谈吗？”陆元岑主动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任语鼻头一酸：“你都喜欢上别人了，还要问我为什么对你冷淡？”

“我什么时候喜欢别人了？”陆元岑从各方都听了个大概，已经猜测到任语误会了什么，但还是想听任语亲口质问他。

“就是那个尤金，金金。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每天都和她聊天打电话，还会偷偷和她见面。我都已经亲眼看到了，别跟我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陆元岑沉默片刻，低着头看不出情绪，许久后才吐出一句：“我和尤金确实不是普通朋友。”

真的亲耳听到这样的回答，任语才发觉自己接受不了。最不堪的、最无法原谅的猜想在此刻被验证，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头交织。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是该笑还是哭，是该恳求还是决然。

可陆元岑紧接着又说：“因为我和尤金只是商家和客户的关系。”

“什么？”

陆元岑点开聊天记录，屏幕对准任语，从和尤金加上好友第一条开始展示。两人的谈话内容看起来很羞耻，关于情趣内衣和玩具，但都无关感情。尤金向他推荐产品，还会发使用教程视频，而陆元岑总体回复的并不多，只有很感兴趣的用品才会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