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惨叫声响起,贵妃捂着额头,惊愕的看向对方。

知画的手里还剩了一个茶杯盖子,而茶杯早就砸了过去,砸在了贵妃的脑门上。如果不是因为戴着面具的原因,那茶水还能泼她一脸呢。

可惜了一杯好茶,也可惜了怎么不是热茶。

“如果贵妃学不会说话的话,我倒也可以教教你。”

贵妃捂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因为面具的特殊,她的脑门是露在外面的,所以砸过来的时候是确确实实的砸在上面。加上没有刘海做遮挡,脑门上立马留下了一个大包。

“你!贱人,你该死!”

“碰!”

又是一个茶具砸在了她的脚边,只是现在换了个人,是楚瑾。

“皇上,为什么……”她朱唇微张,不可置信中带着几分悲凉,眼泪不可抑制的往下掉,整个人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飘散。

贵妃当年也是个风华绝代的才女,及笈前提亲的人也是踏破了门槛。可她天生高傲,除了这世上最高贵的男子,谁都看不上。

她以为跟皇帝多年的青梅竹马,总该是有感情在的,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这个宫女能够得到你的宠爱?为什么我不行?表哥,你告诉我,为什么?”她心碎欲绝,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十分的悲戚。

楚瑾偏过头,不去看她,免得越看越嫌恶,“朕原以为你只是小女孩心性,却没想过,你竟是恶毒到连孩子都不放过。朕的孩子都要被你给害了,你说为什么?”

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在后宫活的像个工具人一样,为的就是让楚氏的江山传承下去。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他把知画当眼珠子疼,可她在做什么?

“臣妾是冤枉的!”她信誓旦旦的说。

可得到的,只有一声冷笑。

柳儿和三花两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了,一切都完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下一秒贵妃就要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她们身上吧?

“冤没冤枉你,你自己清楚。”知画扣了扣指甲,并没有被她的话给影响到心情,反正都快成死人了,没什么好置气的。“况且今日叫你来,也不只是这件事情。”

后宫的事情,大可在皇后的凤梧宫处置,没必要闹到御书房这里。

所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贵妃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个节拍,眉头一跳一跳的,心情很是慌张。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强装镇定,可是心跳莫名的越来越快了。

“来人,呈上来!”

楚瑾的面色突然就正经了起来,拍了拍手,立马就有人端着个托盘进来了。东西呈到了他手边,有好几份折子,还有几封信。

他翻开看了看,下一秒直接甩到了贵妃的身上,“你自己且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贵妃颤巍巍的蹲下身子,将东西捡了起来,打开一看,脸色立马变白。她死死的捏紧纸张的边缘,恨不得将这些纸给撕成碎片。

瞳孔不住的颤抖着,手中的信纸恍若有千斤重,让她身子也跟着颤抖。抬眸看过去,一人紧闭双眸,一人不屑于顾,一人则是带着看戏的神情。

可当下,她也顾不得那道眼神了。

下一秒,她直接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的娘家也是冤枉的。我爹没有那个胆子,他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哪里会有这个想法?定是有人冤枉了他,还请皇上明查!”

通敌叛国是犯不上的,这么多年的和平,没必要打破。何况大祁的江山稳固,没必要搅起动荡。

可如果是造反呢?

楚瑾满眼失望,“朕以前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探子传来的消息,让朕不得不相信。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如何狡辩?”

“不是的,不是的,我爹他没有,他没有想造反。皇上,表哥,表哥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