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嫁过去。”

“母后不是一向喜欢体面,新平郡主若是成了王妃,不就全了您想要的体面,她到底是跟在您身边,由着您调教出来的人,有什么好,都挂在母后头上。”

“放肆!”太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

商濯一饮而尽,径直笑了。

新平郡主心里翻腾着苦水,头埋得越发低,都说伴君如伴虎,今日可算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

“儿子不过是起了个头说了几句话,母后就恼怒成这样。”

他把酒盏搁了下去,兀自又添了一盏,这次添得比较满。

商濯没有端起来晃动,酒水倒映着他清隽俊美的眉眼。

他的指腹摩挲着杯盏的边沿,“而今的吐蕃新主再怎么混账,手里的权势可是实打实的,郡主若是嫁过去,有母后在背后撑腰,他又能如何?重要的是母后的体面不是吗?”

新平郡主的脸色彻底白了,因为瞧着太后的神色,她似乎在考虑皇帝的话了。

“昔时珠儿被吐蕃王子求娶,母后背地里劝父皇应下这门亲事,只当儿子不知道么?”

太后脸上隐约挂不住了,她找补说道,“吐蕃王子和吐蕃的新君不是一类人,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如何不能?”商濯快速接了话,“吐蕃新君的一些癖好摆到台面上,被人四处宣扬,为人知道。母后以为吐蕃王子私底下就没有了?”

商濯嗤笑道,“不过是不足以为外人道而已。”

“两厢比比,一个是母后亲生的女儿,一个是母后收养的义女,您连亲生女儿都舍得,况且一个义女。”

新平还以为商濯的话到这里便结束了,他下一句才血淋淋地拨人脸面,“何况,儿子已经将圣旨给颁布了,为了母后的主意,要儿子收回旨意,自己打了自己的脸面不成?母后可要仔细想想,真要为了这样一位义女与儿子生了嫌隙。”

新平郡主听完这句话,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冷得要站不住了。

她与太后亲生的淳安公主比,尚且比不过,更别提当今陛下了。

正当着她想着如何补着话,好歹能在太后面前讨些好处的时候。

商濯身边的昭潭把里面的人都给带了下去,春茂知道这是有话说了,新平郡主不想走,春茂亲自扶着她,她想留也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