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地摇了摇头,对此并没有想起什么。
她很快追问:“这是何时伤的,怎么伤的,怎会如此严重?”
“今年中秋与你一同逛灯会时,街边店铺的灯笼架失衡倒塌,火势蔓延烧了铺子,混乱中便不慎受了伤。”
司锦瞳眸惊颤着,耳边听着萧嵘这般云淡风轻的语气,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该心疼。
她全然不记得此事,唯有此时真切出现在眼前的伤痕。
伤处已是愈合,伤疤几乎是与萧嵘的小臂一般长,只留下与原本肌肤不同的狰狞痕迹,并不能看出当初伤口有多深。
臂膀一侧还有些许像是被烧伤后无法完全复原的疤痕,也与萧嵘所说的失火应对上了。
可他们既是一同逛灯会,她却并未在自己身上发现任何过往的伤处。
司锦心下隐隐有些猜测,但她没问。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到萧嵘臂上伤疤一角,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还疼吗?”
话音刚落,萧嵘蓦地拉下袖口,避开了司锦的手指,也一并遮住了她的视线。
司锦疑惑抬眸,瞧见萧嵘似是无奈:“都过去有一段时日了,自是不疼了。”
“可是那时定是很疼的。”
萧嵘突然起身,窜高的身形遮挡大片光亮令司锦眼前一暗,她这才发现腿上的伤处也已上完了药。
还未伸手去拉下卷高的裤腿,萧嵘俯身压来,令她不自觉后仰靠上了坐榻靠背。
再无后退之处后便已是被萧嵘紧贴,他将她按在身下,大掌捧住她的脸蛋,啄吻在她唇上。
司锦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嘴唇便被他色.情地舔.弄了一下。
“你又担心我了。”
司锦一怔,脸上热烫起来,可注意力却全未在萧嵘粘腻的亲吻上。
她伸手推了推他,得了些许间隙低声问:“什么又?”
萧嵘敛目掩下眸中欲色,偏头从她唇边一路吻到耳后,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她:“刚受伤时,你也担心过我一次。”
司锦闻言微蹙了下眉,眼下的亲吻不至于像方才那样令她呼吸困难思绪混乱,可绵密不断的触感,被舌尖舔.弄肌肤的酥麻还是令她有些思绪不清。
她只觉萧嵘这话说得好像有些奇怪。
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可能是因她而受伤,她怎会不担心他。
可是他们不是夫妻吗?
即使不是因此缘由,她就没有别的担心他的时候了吗?
司锦仅此一瞬思绪,舌尖被萧嵘卷走,他勾缠着她回应他,唇边轻咬着她,令她很快就无法思考了。
*
接连行路七日,因着司锦的催促,他们或是再过几日就能抵达京城边境了。
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大雨,雨势连绵,久无停歇的迹象。
雨天视野不佳,随行的侍卫奴仆也遭罪,他们只得暂且停下来,待雨停后再继续赶路。
司锦百无聊赖地趴在客栈房间的窗台前,眼下不仅不能赶路,她连别的去处也没有。
萧嵘又去忙碌公务了,她已一人待在屋里快一个时辰了。
其实这会雨势小了不少,即使无法赶路,她或许也能撑着伞上街四处看看,总好过在此无所事事。
但不知为何,司锦隐隐觉得萧嵘不会让她出去。
这种想法很奇怪,带着几分不正常的扭曲。
她非孩童,更非犯人,即使没有记忆,也不至于连独自上街都做不到,况且萧嵘也并未对她说过这样的阻拦。
可她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好奇怪,就像潜意识觉得萧嵘定会限制她的自由一般。
司锦心下正胡思乱想,门前突然传来动静。
她闻声回头,便见思绪中正想着的人出现在眼前。
“你忙完了?”
“嗯。”萧嵘进屋,随手带上了房门。
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