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贴在耳朵后面。
“你晕车?”贺闻帆问。
沈令起得早,现在已经有些困了,听到贺闻帆的话,拉下眼罩小声说:“小时候晕,现在已经很少了,但今天路程有点久,用来预防一下的……”
他缩在毛毯里,睫毛一下一下垂着,语调也越来越缓。
贺闻帆张了张嘴,又噤声,最终还是没再打扰沈令的回笼觉。
他伸出手,帮沈令把掉到下巴上的眼罩,轻轻拉回到眉眼处。
沈令睡觉很乖。
不说梦话不打呼噜,甚至连呼吸声都很小,也不歪七扭八地乱动。
唯一让贺闻帆苦恼的,是他好像一睡着就得了软骨症,无知无觉地瘫在椅座上,车身稍稍晃动,他就没骨头似的往下溜。
上次在贺闻帆车上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