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别吃这个了。”岑骁渊起身,揉了揉茧绥的头发,语气轻描淡写,“晚饭在我房间,跟我到楼上去。”

水烧开了。

岑骁渊一直愿意用这种古老的方式喝水。倒满满一玻璃杯的热水,好似在等待它爆炸。

滚烫划入喉咙,他体内的岩浆迸发出爆裂的声音。

没人能扑灭,就让它烧得更旺盛。

茧绥还是太傻了,看不出岑骁渊有强烈的自毁倾向。

他用自己温凉的躯体贴近一座火山,融化了也是活该。

韶英没去制止。

Beta的作用,茧绥的作用就是如此。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她身边走过去,茧绥眼底的天真,是另外一种残忍。

在C区他见过太多的死亡,横在街边、巷尾、垃圾桶,天气一暖和起来,苍蝇萦绕着腐臭的街区。

茧绥害怕死亡。

那么渺小的自己,能抓住的只有眼前的人。

其他的他守不住。

所有人都会死,或早或晚,他的怜悯置于他的生存之后。

他只在乎他在乎的人。

只珍视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

……

就像是现在,面对江宜晚信息量巨大的一番话。

茧绥眨了眨眼睛。

“啊。”他说。

“那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他好在乎我。

果:你可别死了,我钱还没赚够呢……

第17章 强制

“那太好了。”

茧绥松一口气的表情,看来舍友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

但Omega为什么要和自己说?

他虽然疑惑,但不想招惹更多是非。

玻璃器皿再次横到两人之间,一个个透明的罩子,罩住空气与心绪,将未出口的疑问也一并罩了起来。

茧绥从电梯里走出去,经过江宜晚时礼貌地侧开身。

夜里忽然刮起很大的风,吹得窗户阵阵作响,梦里是巨物凿穿地脉,陨石炸平A区。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重,茧绥猛地睁开眼,窗户已被砸得嘭嘭作响。

他懵了半天,从床上坐起身,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恐怕玻璃敲碎了,低头穿上拖鞋,再然后,抬手将窗户打开。

外面的人影一下晃进,把茧绥按到对面空荡的床铺上,窗幔跟着猎猎飞舞,攫取室内的暖意。

这是第三次。

岑骁渊每次的出场方式都不一样,相同的是神情,冰冷、无机智,那双眼睛发着近乎诡异的微光。

“你是没有耳朵还是不想我进来?”

茧绥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望着他发亮的瞳孔。

岑骁渊的情绪有这么容易被点燃吗?

之前也是,那抹金色像是坠在黑夜里的太阳,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神邪。

Alpha起身,慢慢松开茧绥,茧绥的手腕上早有了两道攥痕。

“这次怎么不喊了?”

“……这次好像没那么疼。”

是一时间忘了叫唤,两条手臂都火辣辣的,包括和床铺亲密接触的后脑勺。

Alpha从来不知轻重。

钟表指向三点钟,月色浓郁,茧绥在风中打了个颤。窗户关上了,没有锁,他想去锁,岑骁渊却不耐烦地把他两只手别在身后,告诉他不许锁,以后也不许。

“那会漏风,很冷的。”茧绥认真解释,人已经被身后的Alpha按住,塞回自己床铺。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他努力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