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Alpha第一次被拒绝,怔愣仅一秒便沉下脸来,强行压下身体欺近。

茧绥更加害怕了,刚刚被咬过的肩膀还是痛的,灼烧感像一只蝴蝶生生钻进皮肉,让他无法不去挣扎。两只手推拒到岑骁渊的脸上,一不小心,指甲刮花Alpha的侧脸,刻进去,留下一道月牙形状的血痕。

本来只要涂一点药膏就好了,岑骁渊却忽然耍了孩子脾气,不要任何人碰他的脸。

血液顺着那道伤口流出来,像一条眼泪,控诉Beta的“罪行”。

茧绥自认闯了大祸,惴惴不安地追着他,苦口婆心,少爷,就涂一点点,你的脸就能恢复原样。

“为什么要恢复原样?”岑骁渊反问他,抓住他拿药膏的那只手,用力攥紧他的手腕。

茧绥吃痛松开手,药膏掉落在地上。

“就让它留着,你好记住。”

那道伤痕是他制造的。

待Alpha的唇齿硬邦邦撞在他的嘴上,留下一道口子,铁锈味,又疼又麻。

岑骁渊让他记着,茧绥确实好好记住了。

接吻不会舒服。

它是痛的。

哪怕后来两个人学会张口,他对吻的印象依旧停留在最初。

直到离开A区,在雾霭弥漫充斥寒冷的故乡,他见到相爱的人诀别拥吻,才逐渐明白。

接吻可以不是为了舒服。

它是有关于爱的。

那就更不适合出现在他和岑骁渊之间了。

眼下在闷热狭窄的换衣间,岑骁渊像从前那样强势侵入。

茧绥能做的也仅仅是将两个人的胸膛隔开,手底下的心跳声却重得发痛。

就像岑骁渊所说,这一次是他主动找过来,主动落入网中,那么就要承担后果。

哪怕这根本不公平,是一场堂而皇之的引诱。

耳边嗡鸣更加明显,触感也被放大,门外声音还在持续不断,茧绥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只感到热。

岑骁渊的视线落在他汗湿又红绯的颈间。

之前从没戴过这么长时间的颈环,为了不被发现,还要费尽心思遮盖,茧绥本就穿得多,现在额头薄薄一层汗,脸颊泛着红,发尾都湿漉漉的,张着口不住喘气,像只落水的小狗。

他的小狗。

岑骁渊记得曾经茧绥有多么听话,只要招一招手,连名字都不用叫,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一双黝黑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嘴里“少爷、少爷”叫个不停。

但那些都是假象。

自从来到B区以后,岑骁渊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只有接吻时眼睫的颤动是真实的。

茧绥为数不多的真心在这一刻抖露出来,尤其是岑骁渊再次俯身,双手圈紧他的腰侧,将他抱起抵在墙面上,由下自上看向他,侧脸上那道月牙形状的疤明晃晃。

仿佛再一次控诉茧绥的“罪行”。

这是由你造成的,你应该负责。

这一回,两个人的唇齿真正贴紧在一块,口腔的搅动和苦涩的气息相融。

岑骁渊的眼睛没有闭上,茧绥颤动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球,留下一阵刺痛。

和眼眸本身烧灼起的热度不同,这疼痛是他主动要的。

因此,他更深地吻下去,舌尖强硬地撬开牙齿,将唇瓣蹭得变形,一下一下地含吮出细微响声。

两个人分开后,岑骁渊拇指抵在湿润的唇瓣,一路下滑,沿着喉结,手指扣住颈环。

就在这时,门外的Alpha肆无忌惮地你推我搡,玩笑声更大了,有些阻隔贴已经掀开一角,各种味道流窜在单间之外。

茧绥瞬间清醒过来,下一秒,一股熟悉且强势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弥漫开来。

外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同样感受到了这阵突如其来的威胁。

高阶Alpha的信息素,宛如一层密布的乌云,压抑而浓重的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