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化,僵成一团。

“什么时候开始练鸟儿拳了?”郑理拍拍易江南硬成石头一样的翅膀。

“你才来?!你还算是我哥吗!你知不知道我受伤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就被毁容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儿天人永隔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我真的吓坏了?!”开始两句易江南还半开着玩笑,只是不知道怎么讲到后面突然真的哽咽了一下,于是那珍贵的第N次眼泪竟真的就这样毫不客气地冲刷下来,揉在某个滚烫滚汤的心口上,“哧”一声,炙起一片青烟。

没有一丝丝的迟疑,易江南连头带背被拥起一个怀抱。反正不哭也是哭了,即然总是占了那十二分之一的名额,易江南索性放开了喉咙大哭特哭起来。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哭,原来是一项相当耗费体力的活动,许是太久没有这样淋漓尽致运动过了,只哭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觉得有些脑袋发闷,泪腺分泌明显后劲不足,于是抽抽嗒嗒着草草结束了这一场突然如其来的滂沱。

“其实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郑理有些嫌恶地把沾满了易江南眼泪鼻涕的衬衫袖子用手指尖卷了上去,这才舒出一口气,“没听人说祸害活千年吗,不算零头,你且活着吧。还有,下次别这么不要命地哭了,想让人讨厌有更省力的办法。”

生生地咽下一口气,易江南向郑理勾了勾手,“你过来,人家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看到什么了?”

郑理难得听话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凑了上来,静静地注视着易江南的眼睛。感觉到郑理带甘草味道的呼吸实实在在地扑在脸上,渗进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中……易江南突然从耳根开始向全身辐射着泛起了奇异的热度,这才发现,两个人怎么会离得这么近?!只要稍稍嘟一下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碰到他的!平时喧闹如市场的住院问,不怎么的,突然安静下来,静极了,静得来能够听到易江南汹涌的血液在动脉里春潮般涌动的沽沽声。易江南暗暗叫苦,努力地死撑着,连发根都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就快崩溃的一刻,郑理突然就把头向后撤开了,嘴里轻声嘟囔:“什么窗户呀,明明只看得见窗框。”

“你这头猪!”易江南恨恨地挥舞着双手:“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病人?我在住院啊!多严重的事情啊!”心底突然很想念两天前缠满绑带的样子,此刻挥舞起来应该会更有气势得多。

“知道,知道了,给!”郑理头痛地扔上来一堆零食:薯条、虾片、麻辣素鸡块、三角巧克力、大树菠萝干……全是易江南的最爱。易江南立刻彻底收拾起最后的一点凄哀表情,扑在那一堆上,几天来对郑理的积怨便是一点儿也不剩了。

刚刚兴开采烈撕开薯片的包装,平地一声响雷:“易江南!你在干什么!”没来得及抬起头,手上的著片就被人劈手抢走,高大影阴倾刻笼罩在床前。

“我在吃薯片啊。”易江南有些茫茫然地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卢永福。

“你不要命了!现在吃著片!这些,这些,热气的、麻辣的,统统不利于伤口恢复!你这个笨蛋!”卢永福声音有些激越,易江南有些奇怪,这么久不露面,怎么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而且用着这样异样的表情。

“这是著片,不是离魂酒。”郑理懒洋洋地说,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你想骂的人是我吧,别拐弯抹角的,你也知道,她太笨,听不懂的。而且这些东西我都问过蒋大夫,依她目前的状况都可以吃的了。麻烦你真真正正地搞清楚,这个‘笨蛋’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卢永福一记眼锋飞过去,易江南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功力见长,起码是方圆十米以内会寸草不生。

“对不起,我忘了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讨论家事。”卢永福声音低下来,气势却涨得很高。

“如果做你们家内人要做到病床上去,也算是比较刺激的福利。”郑理闲闲地态度跟嘴里吐出来的这些话完全不搭调。

虽然这个时候开腔很有些帮着卢永福的嫌疑,但是本着不放过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