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如今将他打晕了,若他醒来后还记得此事该如何?又?找回来问话,我又?如何回?”
“不?知道。”
冷言像是惜字如金一般, 嘴里?只吐出三个字,曲晚意不?由得被她哽住。
冷言一脚跨过男子略显肥胖的身子,坐去曲晚意的对面, 摘下黑色面罩,道:“他早已醉糊涂了, 你命人?将他拖去另一处, 待他醒来, 便说是他醉得意识不?清,故带他去那歇息, 这样不?可?”
曲晚意抬眸看着面前的冷面女子不?语。
难得, 这好像还是这段时日以来, 初次能从?她口?中听得那么长一段话。
罢了,也只能这样了。
曲晚意轻声叹息, 将外头的侍卫唤进来, 命他们把?地上的男子带去上好的厢房里?,好生侍奉着。
吩咐完后, 见冷言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神情看着她,曲晚意都不?得一愣。
她面纱之下的红唇轻启,美眸凝向眼前人?,道:“不?过,方才..也还是谢过你了。”
“不?必。”冷言的语气依旧如常。
曲晚意知冷言是出于好意,也知她是面冷心?热之人?,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瞧着不?好接近,但常常待人?的善意,是行动多于言语。
说来,她与冷言相熟起来,还是在前些时日。
洛榕命冷言来此与她接头后,冷言隔两三日便会来此一回。
初时,曲晚意见她面色冰冷,还略有凶相,不?敢与她相谈过久。
直至后来某日,曲晚意夜晚深感寂寞,便忽地叫她下来陪着喝酒。
这一来二去,两人?的年岁又?相差无几,很快便成了熟识。
虽说冷言平日里?也陪她说不?得两句话,但偶尔做个倾听者,让她发泄发泄内心?的苦闷也挺好。
“如何?这两日可有何消息?”
冷言的发问让曲晚意从?回忆中抽离,忙正色回道:“有,正是被你打晕那位说的,我陪他饮酒抚琴了几日,才套出了一些话来。”
冷言淡淡“嗯”了声,下意识拿起案上的杯盏要饮,才忽地想?起这是那男子用过的,眉头一蹙,嫌恶地推去一旁。
曲晚意见状,淡淡莞尔,起身去了一处拿了新的杯盏被她斟酒,递过去后,才道:“那人?说,近来大理寺出了疑案,久未能查清。”
“但这案子并非一件,而是数件相似的集在一处。”
“这案子便是孩童失踪之事,原先,只有几例时,告去了衙门,衙门派人?去查,查了数日仍未能查出什么。”
“而后,隔了段时日,便有愈来愈多的孩童不?知所踪,因百姓的气愤与怨气重,此事便又?上报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查后得知,这些孩童失踪的时辰不?定?,但几乎都是刚满月的,甚至有些还未足月的便不?见踪影了,大理寺派人?去查了半个月,也查不?出个结果。”
“因此,据那人?说,为了安抚百姓,上头命他们发了些银钱、粮食作?为补偿,让这些人?不?要再到处声张闹事,以免最后闹得人?心?惶惶。”
曲晚意说完,冷言一向无甚变化的脸,此时也不?由得紧蹙双眉,抿着唇,面露疑惑。
“此事并不?小,但官府那儿压得好,若不?是他酒醉时说出,怕是都不?知从?何能得知。”曲晚意同样面有忧色,暗暗感慨道。
冷言默了会儿,才起身道:“我清楚了,回去禀报侯爷后,得了下一步的指令,再来找你。”
说罢,她正要转身,却被曲晚意急忙喊住:“等等....”
冷言刚要绑面罩的手顿住,放下后,转头去看她。
曲晚意也站起身来,和她平视,垂下眸,欲言又?止了几番,才轻声问道:“侯爷她最近如何?”
“与郡主....还好么?”
冷言的目光定?在曲晚意身上片刻,才撇过视线,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