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起初还不信圣上会为了?得到她而如此残暴,便拒了?圣上,但第?二日....她便收到了?一方白布包着一硬物?。”
“而那里头,正是那名书生的一根手指。”
“这件事,是我偶然间从公主?那儿?听闻,贵妃入宫后虽受宠爱,可整日闷闷不乐,也是自公主?生后,她才?有了?些盼头。”
尹秋寒说完,洛榕已是眉头紧蹙,眼底略起了?愠色。
她处于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未能回神。
她知当今圣上许是虚伪之人,但不曾想,还有这般内情在。
只看此事,便能看出尹成是个多?么强势之人,只要是他想要拿到手的,便无?人能阻。
但洛榕又?有疑惑了?,她不禁问道:“先皇当初好似并未立太子,故而皇位应不是传来?的,若圣上如郡主?所说这般.....那为何还会与王爷的关系如此和睦?”
自古以来?,夺嫡之路哪条不是腥风血雨,皇子之间互相争斗,甚至有些将自己?的亲兄弟投毒弑杀都不足为奇。
可尹成不仅待尹诺万般好,又?十分宠爱尹秋寒,这是为何?
尹秋寒朝她摇首,语气沉重般道:“其实?,事实?并非如众人所见。”
“自我识字懂礼时,父王便与我讲过当年之事。”
“当年,先皇的确未立太子,也因此,各皇子为争皇位而出了?各种谋略.....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圣上在那时,是资质最差的一位皇子,故而先皇并未将他放入眼。”
“但因别的皇子,要么短命,要么在夺嫡时心计过重,引得先皇反感,最后剩下?的两名皇子,便是圣上与父王。”
“也不必瞒你?,去问问如今的老官便知,当年先皇在传位之即,最看好的便是父王,也是百官举荐,但.....父王当时无?心政权,只愿一心保家卫国....”
洛榕懂了?,接过尹秋寒未说完的话,道:“所以,如今这个皇位,是王爷当初让给?圣上的?”
尹秋寒淡淡颔首,“圣上实?际上....很忌惮父王,当时在即位后,也怕父王会又?有心于皇位,毕竟大多?数人还是站父王这儿?。”
“为让父王不再有此念头,圣上后来?便于平南给?父王建了?王府,还设立了?一队禁军,只听命于父王,让他能在平南安享。”
洛榕眯起眼,心中暗暗道,这般看来?,圣上的独权意识便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她便又?想到,既如此说来?,那圣上又?是否会真的舍得放权传位呢?
二人而后又?聊起旧事,聊了?许久,直至半夜仍未入眠。
在沉默的间隙,洛榕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尹秋寒,忽地问道:“如若有一日....你?我似贵妃与那名书生一般,因某些事分开了?.....唔...”
洛榕还未说完,便被尹秋寒捂住了?嘴。
尹秋寒蹙着眉,嗔她道:“乱想些什么?若困了?便睡。”
洛榕唇角扬起笑,身子朝她走近,与她额头相抵,“郡主?也如此心慕我么?”
“从何时开始的呢?”
听着她低哑略沉,似少年温柔的轻吟声,尹秋寒垂下?眸来?,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胸腔内的跳动。
从何时开始的?
尹秋寒目光流转,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来?,与她对视。
“那郡马又?是从何时对本宫起了?心思呢?”
这话把洛榕问住了?。
仔细一想,她好像还真不清楚。
起初她是欣赏尹秋寒的,只觉若有尹秋寒这样一个家姐该多?好,但后来?...也不知何时起,对尹秋寒的占有欲便愈加强烈。
尤其是在见到她与傅珺共处时,当下?的窒息心痛深刻,至今她都未曾忘去。
“何时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尹秋寒抬手捧住洛榕的脸。
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