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阳闻言,心中的好奇也?被他勾起,应承道:“你且说便是,本王绝不怪你。”
“不知?殿下可否觉得.....侯爷,有些奇怪?”
“奇怪?哪儿奇怪?”
江琅:“殿下,在下说得并不是侯爷对殿下不够忠心,而是....”
“指侯爷本身。”
江琅那双掩在假面之下的幽深黑瞳紧盯着尹阳,缓缓道:“殿下难道不觉得,侯爷过于阴柔了么?”
听此,尹阳面色一怔,但很快便答道:“洛侯在京城,便是以雌雄莫辨之容闻名......江先生是想说?”
“在下想说,洛侯爷,也?许并非为男子。”
"什么?"尹阳顿时错愕住,连眉头都拧紧几分。
他缓了会儿,才?沉声道:“江先生,此言差矣,洛侯当?今已是二十有几,若真为女子,老侯爷怎会看不出,还将侯府的家产都全权交付于她?”
“且不说这个,洛侯早便与郡主?成婚,成婚了数月,她若为女子,郡主?怎会不知??又怎会替她隐瞒?”
言毕,尹阳失笑道:“江先生,你这话,实在是荒谬了些啊。”
江琅听着,也?不急着反驳,唇角的笑意依旧浅浅地挂着。
“殿下,且听我说完,再下定论也?不迟。”
“好,江先生请说。”
尹阳面上也?浮出笑意,眼里却是一片深沉复杂。
他倒也?想听听,洛榕为女子之事,江琅到底是从何疑起。
江琅饮茶润了润嗓,旋即凝向一旁,回忆道:“在下对侯爷的男子之身起疑,从初次相?见便有了。”
“侯爷的面相?阴柔,且过于女气,侯爷如今这个年?岁,正常男子的下颌处皆有青皮,乃刮去?须发所致。”
江琅目光转向尹阳,语气沉沉道:“但侯爷,面白无须,连青皮都不曾有。”
听此,尹阳也?有些疑惑了,他从未多留意过这点,但现下听江琅如此说,也?的确觉奇怪。
且洛榕的声音虽是略低沉,但与正常男子还是有分别?,更像是少年?人的声音。
若只?听声音,的确也?分不出男女。
江琅又道:“不仅如此,在下还曾学过些易容之术,或许殿下不知?,男子的结喉,也?可为仿造,在江湖中,若有女子需扮作男子,只?需用上此物,便也?难令人辨真假。”
“而侯爷那喉间之物,与我曾学易容时,见过的仿造物.....也?很是相?像。”
尹阳问道:“既然那时你便已起疑心,为何当?时不同本王说?”
“因在下还在试探。”
江琅:“殿下可还记得,在夏猎时,侯爷曾为殿下捕得那山兽而受伤?”
尹阳回忆,颔首道:“这当?然记得,那时听说洛侯还伤得不轻,整整一日都未醒。”
“那殿下可知?,洛侯当?时伤后,便立即回帐,还命来护卫守在帐前,连太?医都不让入内。”
“殿下就不觉奇么?伤得如此重,又是意识不清,却一言拒了所有人入内去?看?”
“这的确是......”想到一半,尹阳又忆起什么,看着江琅道:“可本王记得,当?时洛侯来相?谈时,你不是还为她把过脉么?”
“本王虽不懂医,但也?知?男女脉象不同,难道江先生不曾把出?”
江琅摇首道:“当?时侯爷的脉象,的确为男子。”
尹阳正欲再问,便听江琅接着道:“但.....”他顿了一下,勾起唇角,“便是太?过与男子的相?像,才?令人生疑。”
“脉象不仅男女不同,且身子如何,脉象也?随之而变。”
“侯爷当?时才?受了重伤,正是体虚之时,且那时侯爷已坐许久,按理说,就算是男子的脉象,也?应比平常要弱些才?是。”
“可侯爷当?时的脉象,却十分重,那等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