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郡主终于信了,不再有动作,洛榕心底松口气,忙笑着应道:“为夫知晓了,还是郡主体贴。”
洛榕:“夜深了,咱们还是快些就寝吧,明日还需早起请安呢。”
尹秋寒:“嗯,本宫为郡马宽衣吧。”
说罢,也不容洛榕说辞,尹秋寒便起身为她解衣。
她并未有何想法,只是听公主之言,扮好妻子的身份,不让洛榕起疑。
此时,两人距离相近,尹秋寒垂首专注着,依稀能闻见洛榕身上的丝丝清香。
她禁不住嗅两下,那并非常见男子所有的檀香或麝香,而是一种淡淡的花香。
只有女子爱用花瓣浴,身上才会残留花香,难不成这洛榕也喜如此?
洛榕不知自己正被人暗暗腹诽,她此时紧绷着身子,任郡主缓缓解开她的衣袍。
多年来,除了老夫人和春熙,极少有人和她有这样相近的接触,洛榕一时不大适应。
两人宽衣完后,洛榕熄了烛火,与郡主一同平躺于床榻。
这几日,光是处理大婚之事,就把洛榕忙得晕头转向,如今终于礼成,她总算能歇口气。
劳累一日,洛榕一沾枕,便觉困意袭来,不过多时,便沉沉入睡。
屋内静谧,尹秋寒听那人平稳的呼吸声,便知她已去见周公。
但尹秋寒却异常清醒,睁着眼不知在思忖何事。
今夜相处下,很显然,洛榕的言行举止都如传言那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之人。
但......
尹秋寒又转眸看向身旁沉睡的人,借着窗棂外投来的月光,勾勒出那人的侧颜轮廓,很是俊美。
喜房的床榻很宽大,睡下两人绰绰有余。
而此刻,二人中间还隔着一大空位,再躺一人都不成问题。
尹秋寒不明,为何这人方才还一副纨绔风流模样,各种言语举止调戏,现下却连碰都不碰她,还相隔甚远,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疑惑,一个常年混迹花楼致使患了隐疾的人,此时竟恪守起君子之礼了?
“棋局”
许是初次与人同榻而眠,尹秋寒多少仍是不大适应,心中又为身侧之人和朝廷之事所忧思,辗转反侧,久久?*? 未能入睡。
但终究是抵不过身子疲倦,到了丑时,才在混乱的思绪中渐渐睡去。
这一夜,也并未有她曾想般,睡得不踏实,反倒也许是洛榕极其恪守分寸的缘故,入眠后还算是能安稳。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对尹秋寒来讲,都如梦般令人恍惚,也不知今夜过后,入住洛府,与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洛侯爷朝夕相处,往后所有面对的又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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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边才刚泛白,晨曦微露,本该是下人起身忙活的时辰,洛榕却早已醒来。
虽说以往她也不贪眠,因她每日都需早起去后院练剑,但今日却醒得还早些。
毕竟,现下她已成婚,往日里都由春熙服侍,但如今婚后,郡主也有贴身的陪嫁丫鬟,免不了一同入内。
若是给她们意外瞧见堂堂侯爷竟在整理裹胸布的场景,岂还得了?
就连此时郡主未醒,她都是躲在床侧的蔽处整装。
这裹胸布自她少年时期便穿戴,虽说布料材质都是上好的,富有弹性而柔软,但缠上几圈后,洛榕便觉得胸闷气堵,但为乔装打扮又不得不如此。
换作以往,她入睡前必定脱下这物,但昨夜怕被郡主察出异样,硬是缠着睡了整夜。
洛榕把布绑的更紧些,看着自己本就“贫瘠”的胸前,此刻缠得硬.挺,又不得想起那郡主的窈窕身段,不免一时摇头感叹。
真是同为女儿家,这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尹秋寒本以为她醒来够早,结果刚起身,便见洛榕背对她,长身立于窗前,她已着装好,此时看似正低首整着衣物。
洛榕听见身后异动,便回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