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语回道:“回侯爷,昨日最?先来得是郡主,而后是圣上派来的太?医,还?有太?子的人。”
洛榕点点头?,所来之人和她料想得差不多,不过在听闻尹秋寒是最?先者时,心头?还?是会止不住浮起淡淡喜悦,不过这点莫名而生?的情绪,很快便被她掩下。
寒语还?等着她的问话,可见洛榕没再发问,便不由得抬眸看她两眼,旋即又略不自然地低下。
洛榕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蹙了眉,问道:“怎得了?寒语可还?有事要?相报?”
“直言便是,何?时变得这般犹犹豫豫的.....”
“是。”寒语沉声道,“禀侯爷,郡主入内过。”
“咳!咳咳咳咳!!”
洛榕正饮着水,此话一出,差点没把她给呛死?。
她把杯盏重重磕在一旁,瞪大了眼,一脸惊讶道:“你说什么?!”
“她来过了?”
“我...我不是说了,不能让任何?人不得入内吗?你怎能放她进来了!”
寒语被洛榕这怒颜一惊,不免怔在原地。
他暗想,不过是郡主入内看看.....为何?如此生?怒....
忆起郡主当时的满脸急色,想必是担心极了......
想此,寒语又忍不住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洛榕两眼,不禁为尹秋寒感叹起洛榕的薄情。
回过神来,他低首毕恭毕敬地应道:“侯爷当时说,不得让任何?外人入内,属下将原话禀回郡主,而郡主说.....”
“她不是外人.....”
“且郡主在帐外与属下争论许久,属下实在无拒词,故而才让郡主入内了。”
“此事为属下失职,绝无下例,还?请侯爷责罚!”
说罢,寒语将另一只膝也跪在地上,双手守矩地放在身侧,低着头?一副坦然认错的模样。
洛榕见他如此,气也无从而发,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连连叹息,手指不断用力揉着头?穴,满脸苦色。
责罚他有何?用?
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要?清楚尹秋寒究竟是否已知了她的女子之身。
早在之前?,她便料到,尹秋寒这段时日对她起疑,若有了这样的时机,她定会来探一番,而自己受伤没了意识,无法防范,这才命寒语守在外。
哪能想到,就连圣上和太?子的人都?防了去,却没防住一个尹秋寒。
洛榕一想到尹秋寒或已知她为女子之身,便满心的苦闷,无措、惶恐,还?有夹杂在这些慌乱情绪中的一丝心痛。
只是现下的情况实在太?糟了些,她无从去深思?这心痛又是源于何?事。
寒语还?是初次见洛榕这般,就算不知为何?,也明白过来,也许不让人入内定是有些不可说的缘由,想此,他也不免心生?愧疚,直接将头?磕在地上。
他又沉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是属下失职!还?请侯爷责罚!”
洛榕又是一声叹气,正欲出言让他离去便是,却听得帐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冷音:
“责罚什么?”
旋即,那帐帘被拉开,尹秋寒端着个碗直直走?入内,眸色淡淡地凝着洛榕,道:“是本宫执意入内,若要?责罚,郡马便来责罚本宫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榕见尹秋寒忽地来了,怔怔抬眸看向她,一时失言,方才那些各种慌然的情绪和念头?,在见到本人来的那刻,却奇异般消散了。
许是尹秋寒看她的神色太?过平淡些,就好似无事发生?般....令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些。
她轻咳两声,抽回神思?,才忙命寒语先退下。
寒语走?后,帐内只剩二?人,气氛因过于安静而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洛榕低首垂眸,双手紧扣着榻沿,心虚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眼神不安地四?处流转着,却时而又瞥向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