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裕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希望变成‘游击队’,每次聚餐见面都吃别人的、花别人的,弄得每个朋友见到你比见到黑白无常更惊怕,打老远就从另一条小路迅速逃走?”

恺梅恼恨的眨掉泪意,拒绝再和他沟通。他哪能了解她的心情呢?这就像一只小雁天天期待着自己茁然壮大,羽翼早日丰硕,好不容易盼到那一天,拍拍翅膀正要快快乐乐的起飞,却发现身上的羽毛比起其他雁只零落凋减了一大半。当大伙儿引吭飞向天际,它徒然留在雁巢里哀哀而呜。

而他居然还笑她……

屈辱的眼泪悄悄坠落。

“你哭什么?”他疑惑的问道。经过十多年的相处,他还以为恺梅的个性已经被他抓摸个十拿九稳。

“我要搬出去。”她挥掉脆弱的残泪,闷闷的要求。

“免谈。”

“我已经二十五岁,有权决定自己要住在哪里!”她怒目而视。

“你也知道自己二十五了?”嘲讽的线条写满他整张俊颜。“你不觉得二十五岁才开始玩家家酒的游戏,很幼稚吗?”

“谁跟你玩家家酒?”她愠怒的反驳。“你不能一辈子关住我,我要尝试着独立生活。”

房车猛地急转弯,驶进另一条交错的干道。暴冲的马力让她倒回椅背上。由此可见,车如其人,冷恺群的爱车已经有了灵魂,充分反应主人的臭脾性。

“你一个月拿多少薪水?两万、三万、四万?”他的口吻嘲讽到无以复加。“你有没有概念独自在台北生活的消费水准有多高?房租去掉一万,伙食费去掉一万,社交应酬去掉一万,置装购物去掉一万,你自己算算手边还剩下多少余钱。”

“等我出去自立门户,自然会想办法开源节流。”她不相信自己无法存活下去。

“怎么开、怎么节?下班后多兼几个差,周末耗在租来的小套房里做文字女工?”讥刺的冷笑声不断撞击着她。“请想想你目前的生活方式闲暇时看看书、听听音乐,间或出外赶几场影展观摩片,没事花几千块听一场演奏会、看一出舞台剧,肚子饿了到‘乡颂’‘榕园’的会员club吃一顿点心,心情闷了跑到温哥华的别墅度个假。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回头适应那种锱铢必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