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宸心都要被他哭碎,把怀里的人捧出来,楚玉宸从林琅清哭得湿漉漉的睫毛亲吻起,一直吻到了他的胸口,“他伤到你哪里了没有?”
林琅清抓住楚玉宸的手,放到自己还在作痛的屁股上,“这里,呜呜,好痛……”
他委屈巴巴地说着实话:“那个天杀的东西!好像跟我的屁股有仇一样!他之前,都快要把我的屁股肉给扭下来了!”
楚玉宸气得发疯,然而还是先张开五指给林琅清缓缓揉搓着作痛的臀肉,直到林琅清说不那么疼了。
娇嫩的圆臀这次吃尽了苦头,楚玉宸扒开林琅清裤子查看的时候,发现原本雪白柔滑臀肉上烙了数道或红肿或淤青的伤痕。
楚玉宸下了床,双手捧了王三全的脑袋,就要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了结这东西的性命。
在他扭断王三全脖子的前一刻,林琅清看出了他的意图,忙道:“不要!”林琅清并非发作了不该发作的善心,他告诉楚玉宸:
“他还有个养母,就是那边,”他指了指昏倒金婆婆,“那个老婆婆。老婆婆是对我很好很好的!她收留我们,还借钱给我买药买绷带,让我能为你包扎伤口。你弄死了王三全,金婆婆以后怎么办呀?我们可不能恩将仇报。”
楚玉宸思忖片刻,放下了王三全的头。
“这样吧,琅清,等我们回去以后,派人到这里来问问金婆婆,看她愿不愿意被接走,换一处地方也换个赡养她的人。愿意,就接了她走,好好地安置她,请人照顾她,然后处理掉这个狗东西;她不愿意,就好好教育一下这个狗东西,让他学会什么叫孝顺老母。”
林琅清知道那个“教育”应该不是正常的教育,不过很满意,他猛点头赞道:
“玉宸你考虑得周到!听你的!”
两人把金婆婆放到床上,通身检查了一下,发现金婆婆的脑袋肿了,身上也磕青了几处。他们又在家里找了消肿的药油,林琅清为金婆婆涂抹好了伤处,林琅清的意思是,他们守到天亮,再把金婆婆送去大夫那里。
然而楚玉宸打定主意,今晚必须带琅清离开这个破山村。
他刚才看见了林琅清手上的伤痕,问明了那细碎伤痕的由来。
居然说是,一连编了十五个小时的草鞋,被稻草割烂的……
楚玉宸简直肝肠寸断。他现在没别的想法,就一点:
赶紧赶紧地,把他跟爸爸的娇兔兔带回家!然后好好地,彻底地,呵护起来。
楚玉宸敲开了金婆婆隔壁人家的门,把金婆婆交给了那户人家,先是说了自己的身份,又承诺之后必有重谢。
那户人家其实就算没有楚玉宸的报酬,原本也不会坐视邻居死掉,此时更见了楚玉宸面有煞气,站姿又尤其挺拔,还真像个军队里淬炼出的人物的,在他的软硬兼施之下自然不敢不应。
村里当然没有火车站,但楚玉宸打听了一下,得知只要出村走不长的一段路,就能看到铁轨。而铁轨所通的这列火车,能到达即墨镇。即墨,现在驻扎的是段济深的军队,肯定也有发报机。
到了那里,他们就可以安心等待他们的人来接,琅清也不用再吃苦。
楚玉宸向这户人家强行借走一匹瘦弱的骡子,也承诺过后会报答。然后把林琅清和楚云一一弄上骡子,自己赶着骡子走。
山路上。
骡子最多只能承载三四百斤的重量,何况这还是一匹瘦骡子,林琅清知道楚玉宸是怕超重才不上来,但他想玉宸身上有伤,应该是玉宸坐上来,自己下去走才对。
“玉宸,你扶着一下仲凌,我们该换换了,让我下来走一段。”
楚玉宸一抬头,冲他微笑,“笨兔兔。”
“什么嘛,我哪有表现出来?”
林琅清不满道。他晓得自己是有点笨笨的,可刚才那句话分明正常。
他明明是在担心玉宸。
“我不能坐,怕硌着下面。我的那里之前挨了土匪一脚,现在还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