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3)

,其实转个身,也就忘了,此刻听到紫鲛珠三字,那几人又不停议论这宝贝的稀罕之处,心里立刻就起了买下送给她的念头,问了那波斯人的落脚之地,知他住在藩人聚居的藩坊里,当即匆匆赶了过去,到了却找不到人,打听了下,才得知那波斯人见无买主,大失所望,今早已经动身走了。

甄耀庭一心想要买下项链,问了波斯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昨晚才终于在驿站里让他追到了人,那波斯人起先还不肯卖了,他越不肯出,甄耀庭就越想买下,出了高价,磨了许久,到了最后,终于逼迫那波斯人出了手,他拿了宝贝连夜赶回,今早方才到的家,顾不得赶路疲劳,先跑来妹妹这里献宝。

嘉芙吃惊不已。没想到哥哥昨晚竟是为了这事才夜不归宿。看了眼项链,见是一串紫色珍珠,就知这是赝品了。

上辈子在皇宫里,她曾见过番邦使者进献给章皇后的紫鲛珠。

紫鲛珠名字带了紫,其实颜色并非紫色,而是粉红,只是对着日光,转为深紫,故而得了这名。因为稀罕,千金难求,皇后得了后,当时还特意召嘉芙去她那里欣赏,说她要是喜欢,就转赐给她。

嘉芙怎敢要,当时叩首婉拒,回来想到自己父亲,还伤感了许久,故而印象深刻。

“我给你戴起来!妹妹你有了紫鲛珠,日后必定顺顺遂遂,平安富贵!”

第 78 章

隔几日,满朝文武便都知道,皇帝下朝,频召裴右安入御书房议事,进膳之时,乃至于分汤而饮,一碗而食,吏部虽还未曾下文,但显然,这是要夺情起用守丧还不到半年的他的一种预兆了。

如此之殊荣,不过再一次验证了一直以来的一件事:君臣相和,皇帝对裴右安的倚重和信赖超乎寻常。

裴右安自归京后,行事依旧低调,除受召入宫,少与同僚往来,大多时间在府中闭门不出。倒是一直有个传闻,说他和白鹤观里的含真女冠子向有交情,除了替那女冠子的弟弟看病之外,和女冠子也有和诗应赋的一段风雅交情,这次回京,也被人看到去过观中。

一个是玉骨含香、不同俗流的传奇女子,一个是惊才绝艳、权重望崇的倜傥郎君,所谓檀郎谢女,惺惺相惜,实为佳话,且谢郎着帽,文人风流,这也在所难免,众人提及,倒也艳羡不已。

白鹤观里,裴右安为迟含真诊脉察病完毕,转身到书几前,提笔蘸墨。

许久不见,迟含真人比黄花,病的弱不胜衣,方才因咳的厉害,此刻面颊聚起的红晕尚未退去,撑着被一个小道姑搀扶而起,跟了过来,面含愧色道:“病了有些时候了,换看了个几个郎中,都未见好,病势反更缠绵,宫中太医,先前来此,乃奉命为我弟弟看病,如今我也不敢再请太医。一副残破之躯,原本死不足惜,只是我若有个不好,留下幼弟更是无人照拂,只得厚颜,又烦扰大人了。”

裴右安写了方子,待墨迹干后,交给侍立在旁的另个小道姑,转向迟含真,温言道:“你何出此言?先前我便对你说过,无论何事,你若有了难处,只管来寻我,何况关乎身体?你此次病的不轻,除身子孱弱所致,想来思虑也过重了,内外相交,方一病不起。除了依方吃药,更需放宽心怀,勿做无谓之思。”

迟含真目中泪光闪烁,点头答应。

裴右安环顾了下四周,见四壁徒然,陈设比之从前空了许多。

“方才入观时,我听清心道姑说,你近日当了不少的物件?”

迟含真道:“此处为女观,我阿弟身体见好,毕竟男女有别,且我自己亦寄人篱下,故叫他搬了出去,托付给了一个同乡,人是极信靠的,只阿弟日常吃穿用度,需费些银钱,我手头无多少积蓄,故收拾了些身外之物,或当或鬻,叫大人见笑了。”

裴右安道:“可需我周济一二?”

迟含真慌忙摇头:“大人万万不可。我便是不愿再受外人之馈,这才当鬻物什。大人本就对我助力良多,我只恨报谢无门,怎会再要大人周济于我?”

裴右安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