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十几天就花了好几十万,特效药不要钱一样的用……”

白清竹安安静静的听,闻言说:“然后呢?”

“然后啊?”余故里顿了顿,说道:“那个老人抬手都已经很难了,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白天要被插胃管,几次疼到浑身痉挛,却没能成功……他的儿子哭的跪在地上给老人磕头,让他忍,可老人根本忍不了,大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带着几个哭着下不去手的护士走了。到晚上,几个子女终于妥协了,说不治了,让老人安安静静的走……回去一看,老人已经自己拔了管子了,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没有过的安详。”

余故里叹了口气,“最后就只剩下几个哭的撕心裂肺孩子,和一个停留在他们记忆里面受尽折磨,不得善终的长辈。”

“所以,比起那个老人来说,院长其实还是很幸福的,她走的没有痛苦。”白清竹呼出了一口雾白色的气体,说道:“你是想跟我说这个,是吗?”

余故里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白清竹勉强扯了扯唇角,却根本就笑不太出来。

旁边的越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紧接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嫩生生的‘哈啾’声响了五六次。

白清竹登时回过头,摸了一下越越的脸。

脸部的皮肤露在外面,大晚上被冻得冰冰凉凉的。

“姨姨。”越越又打了个喷嚏,手在‘蛋壳’里面被包的严严实实,伸不出来,只能皱了皱鼻子,弱弱的看着白清竹说:“越越好冷哦。”

余故里从包里拿出纸巾,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扶着膝盖吸了口气,才赶紧给越越擦了鼻子。

白清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灰色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