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大之后,和父母就没有小时候的那么亲昵了。

彼此之间聊得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越越,现在越越睡着,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小喇叭萦绕在耳边,总觉得似乎突然之间没有了话题。

又唠了会家常,岑穆兰说道:“你这次回普罗市参加聚会有没有拍照片呀?给妈妈看看。你们班的那些学生我也不知道还记得几个……都有谁去了?”

“照片?”余故里心里一跳,然后说:“我到的时候太晚了,光顾着埋头吃饭了……没顾得上拍照片。好多人分桌坐,其实都没认到脸,我也不知道都有谁去了,回头我去找朋友要几个给您看。”

“你这孩子。”岑穆兰笑着嗔了她一句,“还这么贪吃,有了吃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余故里就傻笑着乐。

“对了妈。”余故里看着手机里正在择菜的母亲,突然有一种冲动。

如果她提了白清竹的名字,会怎么样?

她母亲会如实告诉她吗?

然而话在齿缝几次差点冲出,都又被她咬碎了塞回肚子里。

最终,余故里只是说:“我过年回家想吃糖醋小排酱肘子和红烧鲫鱼还要您炸的小带鱼……等等我爱吃的。”

一句话连贯着嘚吧嘚不停的说,一连报了十几个菜名,余故里成功的把岑穆兰逗乐了,笑的不行。

余故里跟着笑了一会儿,最终和二老道了别,看着重新变成了黑屏的手机沉默不语。

也是有些奇怪。

她父母怎么突然就打电话过来想问她要照片了呢?

以前也参加过类似的同学婚礼,也没见她父母要过照片。

余故里将已经冻得有点僵硬的手揣到了羽绒服口袋里面攥了会儿,反身上了车。

车里开着暖气,没一会儿浑身就放松了下来。

余故里想不清楚,干脆就不想了,一手托腮,一边漫无目的的看着眼前这栋沐浴在阳光下的高楼,旋即缓缓的呼出了一口雾白的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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