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饿了很久的小仓鼠,忽然看到了一大堆松子的模样。

她围着那个模具转了两圈,才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

“好逼真啊。”余故里叹道:“连眼球都可以旋转。”

“这个模具仿造的人体构造是我手里最逼真的一个。”白清竹说着,上前给余故里演示了一下,“人体能坐到的绝大部分动作,它都能做出来,浑身上下都可以拆解开,包括头颅,不过精细度比不上特制的局部模型,工序太繁琐,没谁愿意做。”

余故里不明觉厉,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锃亮,问她说:“它能劈叉吗?”

白清竹:“……可以。”

“厉害了!”余故里终于意犹未尽的离开了那个骷髅模具,临走前还不舍得摸了摸,感叹着说:“我当初练习人体的时候,要是有这么个模具放在这,也不至于成天哭着玩识图游戏了。”

大约这是每个美术生心里的痛。

虽然不像是各科室的大夫一样,要细致到对每一区域的神经网络都那么熟记于心,但是该知道的东西也一定要知道,不然需要画的时候,只能抓耳挠腮的去找各式各样的参考图抱佛脚,不精细,不顶用不说,还忘得快。

白清竹笑了笑:“嗯,你来。”

余故里离开模具身边,走到了白清竹边上。

白清竹拍了拍身旁,示意余故里坐下。

她的椅子很大,但是再大也是个单人椅,看起来就很沉重,但椅子推出后却没有声音,一看就充满了金钱的气息。余故里试了试,却发现居然能刚好呈下她们两个人她甚至还能抱着腿坐。

白清竹桌上的东西也很简单,一个电脑,一个笔筒,还有几摞像是正在看,还没来得及放回书架上的书,里面还夹着不少书签,甚至桌面上还有一个专门的书签盒子。

余故里盯着那沓子书签看了几眼,若有所思的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