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把手伸出被子摆了摆,模样像是个丢了骨架的皮影,扒拉了两下就倒在了被子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们两个。
一直等脚步声出门,门又被重新掩上,余故里这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乱七八糟的看着屋顶。
她还困,眼睛也困的睁不开,还总想流眼泪,典型的休息不足。
事儿靠想是想不明白的。
不如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然还能怎么样?
就和昨晚的事情一样,她计划周详,可意外情况永远都是预料不到的,设想再多也没用。
反正白清竹话和态度也已经挑明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担心发愁个什么玩意儿。
余故里又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忽然眨眨眼,努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窗边上。
清晨人少,四下寂静,冬天连鸟叫都少得可怜。
她窗户底下就是车库,一低头就能看到越越那个小萝卜头正来来回回的转圈儿。
然后她就听见白清竹问越越说:“如果以后你要自己住一间房,你会怕吗?”
越越停了一会儿,答非所问的说:“是因为你要和妈妈睡在一起了吗?”
余故里一愣,抠着窗户的手都用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