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珠正对镜拆发,闻言看向那梅花,被一只乌黑的细颈长瓶,映衬地愈发纯白。 是他枉顾坠崖的险境,靴下的裹雪碎石倾落,也不管她的呼唤,执意要攀折那株梅树。 她微微笑应青坠,转回头,重又看进镜中。 灯烛澄黄的光晕下,她侧过脸,看清被他挽起的发。 发丝被归拢在脑后,绕出个旋花状,才用白玉簪子斜插进去。看起松缓,却紧固地不会掉落。 而那时,她当他随意歪弄。 拔下簪子,长发披散而下,旋花瞬时覆落。 这晚,曦珠侧卧陌生的床上,睁眼望晦暗里,摆在柜几上的那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