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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来的竟是雪练!
他们向来以摧残人为乐,八成又要玩什么血溅七步的把戏。
说时迟,那时快,阊阖已猛地扭过头,两手掐住雪练的脖颈,将他一把摔断在柴刀上。
“去!”阊阖低喝道。
他又小心四顾一番,才敢抬起盖板,女孩儿挂髻上另一枚虎僮子轻轻摇荡着。阊阖一把抱住女儿。
“莫怕,莫怕,坏人都走了”
小阍摇头,以小手蒙着父亲的眼睛,用力推搡了一把。
阊阖一怔。
他很快面露痛苦之色。
那是长留誓发作的迹象,昔年所违之誓,已隐去了他脑中至关重要、死咬不放的一角,只留一片痛苦的茫然。
到底忘了什么……很重要……绝不能忘……
他颈后爬起的鸡皮疙瘩,显然,危机感像拳头那样紧攥着他,却毫无用处。
“是阿爸不好。”阊阖只能道,以后背隔开风雪,更用力地抱住女儿。
小阍嘶声叫道:“快走啊!”
太迟了。
哪怕她用手掌死死蒙住阊阖双目,可他眼睑上的白虎瞳纹还亮着。功法运转不分昼夜,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能逃过他的眼睛,也注定了无法避开眼前的这一幕。
他铠甲上腾起白烟,那些雹子砸出的凹痕像是突然活了过来,看不见的冰雹穿过他的身体,化作坚硬的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