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反而扯着氅衣,朝脸上重重抹了一把。
他是成心的,动作粗野之至,从鬓角抹到唇峰。拜谢城主周身风刃所赐,满面血尘无论如何揩拭不尽,血污更洇向氅衣深处。
黏稠的,滚烫的血。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谢泓衣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手背一抖,以缰尾为鞭,向他照面抽来!
“找死!”
单烽心中郁郁借此狂泻而出,反而冷静下来,哪里会挨他盛怒一击,眼看刀影与长缰齐至,人已猱身钻入碧雪猊腹底,扼住了这畜生的颈下金环。
碧雪猊何等暴烈脾气,长嘶一声,腾跃而起,前蹄俱向腹下踢蹬。单烽却早已如游鱼般荡至另一侧,借此一抛一掷之力,冲破了黑衣刀阵,向喜轿疾扑!
“多谢谢城主款待!”
“不送,”谢泓衣冷冷道,“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话音未落,他已扯住衿带,指腹一勾,那一袭氅衣便如轻云般斜坠而下。
未竟之意,昭然若揭。
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