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她眼中的柔情,沈砚冷笑。

“他等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她长大,眼看着有情人要终成眷属了偏生被你横插一脚。”

“不是的,江小姐,你别误会,那时候我就是个小孩,只是喜欢和他们一起玩,我那时候从没往这方面想过。”

林婉馨连忙解释。

可是她越解释,江雾越觉得浑身冰冷。

原来,那时候两人就认识了啊。

早知如此,在阿瑶说不想成为联姻工具,哭着求她这个当姐姐的成全时,她就不应该鬼迷心窍提出换人。

可是,当时,他为什么不拒绝呢?

就凭他将她从大伯一家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的情分,就算当时两家不联姻,她也不会对傅家放手不管。

他又何必这么折磨她呢?

“傅西辞放开我,看清楚我是谁?”

强忍眼中泪意,江雾浑身发抖,说出的话带着颤音。

傅西辞没松手,脸在她腹部蹭了蹭,“我老婆除了你还能是谁?”

男人身上的烟酒气混合着林婉馨身上女士香水的味道,让江雾一阵恶心从心头泛起,侧过身,从桌上拿了瓶酒,打开,浇在傅西辞头上。

冷意从头而下,傅西辞清醒了些,抬头对上女人厌恶的眼神,脑中瞬间清明,一把将人推开。

江雾没有防备,被他推了个踉跄,踩在酒水上,脚下打滑,跌坐在地。

傅西辞点烟的手顿了顿,神色冷峻,说出的话更让人如坠冰窟:“江雾,到处勾搭男人有意思吗?”

“嗯,挺没意思的。”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压抑着心中翻涌的情绪,“既然你这么嫌弃我,做项目分割吧,傅西辞。”

008江雾,她是运动员,让她先治

傅西辞拿烟的手抖了抖,没理她,抬脚离开。众人跟在他身后走出酒吧,走在最后的沈砚一脸讥讽:“哼,谁不知道瀚海和华盛之间合作的项目多不胜数,你说分割就能分割?”

沈砚满脸嘲讽:“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别在我们面前玩以退为进那套,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江雾低着头,就这么坐在地上,直到脚步声消失,才扶着茶几起身,没理会服务生怪异的眼神,径直上了楼,冲洗掉身上的污渍,穿上睡衣,又吃了颗药,直到天蒙蒙亮,才渐渐睡去。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傅西辞抱着她,说一定会治好她的脚,一会儿梦见他怀中的人成了林婉馨。

等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她头痛欲裂,浑身没劲,给傅西辞打电话,想让他送自己下山去医院,打了几个却都没人接听。

她只能强撑着起身,去前台找人备车,谁知刚出房门,眩晕感袭来,整个人便向前扑去,落入一个结实有力的怀中。

江雾醒来时,周身都是熟悉又让人厌恶消毒水味,缓缓睁开眼,侧头,陆景昀站在窗边接电话。

察觉她醒来,匆匆挂了电话,把人扶着坐起身,手在她额头上探了下,讥讽道:“你可真行,这才几年,低血糖营加营养不良,就这样子,还为了傅家和江家天天全世界的飞,也不怕猝死。”

“你要是真死了,可没人会心疼你,我刚刚出去叫护士给你输液的时候,可是看见傅西辞陪着他那个心肝宝贝在楼下做检查。”

“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女人才是他老婆,你为了他做这么多,真不值得。”

心口仿佛被无数根针扎过,江雾苦涩一笑:“我也想和他断了,可现在还没到最好的时机,男人我可以不要,但不能影响我挣钱。”

“再说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那么严重,就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而已。”

陆景昀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说话的语气带着讥讽:“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活了,脚肿成馒头也不吭声。”

“正好这医院的针灸有曲老坐镇,我和他联系过了,他过两天就回来,我替你先约了他徒弟,待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