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他眼眶通红,低吼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就为了让我和江月瑶结婚?”

“你们明知道江雾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为什么瞒着我?!”

周曼茹叹了口气,知道这事瞒不了傅西辞多久,好在婚礼已经结束,就算现在他知道江雾还活着,也可以将影响降到最小。

“阿辞,你当时状态不好,如果知道江雾还活着,你还会和江月瑶结婚吗?”

“而且,江雾身上背负着出卖你,出卖华盛的流言,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只有和江月瑶结婚,才能稳住局面。”

傅西辞怒不可遏:“那些都是流言,傅砚清的口供是乱说的,江雾根本就没做那些事!”

“刚刚警察过来已经说了,和傅砚清联手的人是韩川,根本就不是江雾!”

“傅砚清那么说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我们自乱阵脚!”

周曼茹听到这番话,脸色白了白:“可、可如果她没做那些事,那她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会心虚地畏罪潜逃?”

“那是因为韩川囚禁了她,就是为了制造出她畏罪潜逃的假象!”

傅西辞说出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喘不上气,剧痛从心脏处传遍全身。

是啊,她那时候失踪,被韩川囚禁,她该有多害怕,多盼着有人能发现她的失踪,去救她。

可他在做什么呢?

他信了傅砚清的口供,觉得她背叛了他,在看到父亲耳边生出的白发时,甚至怨过她。

所以,他答应了和江月瑶的婚事,他在她等着他去救她的时候,在陪着江月瑶试婚纱,拍婚纱照。

想到这里,巨大的痛苦与悔恨如潮水般瞬间将傅西辞淹没,他浑身发软,靠在墙上,想起江雾的绝望,想起她为自己付出的一切,而自己却从没坚定地相信过她,一次次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终于明白,江雾说出那句“傅西辞,只有离开你,我才能活”时的心情。

手中的烟燃尽,食指和中指被烫了下,傅西辞回过神,扔掉烟头,转身就走。

周曼茹急得提高声音:“阿辞,你要去哪?”

“去找江雾。”

他脚步未停,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江月瑶攥紧手指,见周曼茹竟没立刻阻拦,心中闪过慌乱,凑近她耳边小声道:“妈,宾客还等着我和阿辞哥去敬酒……”

周曼茹猛然回过神,望着傅西辞即将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厉声喝道:“傅西辞,站住!”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周曼茹脸色铁青,冲两旁的保镖使眼色:“拦住他!”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伸手挡住傅西辞的去路。

他攥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让开。”

“阿辞,先陪月瑶去敬酒,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再说!”

周曼茹快步走来,试图用母亲的威严压制他,“你看看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傅西辞冷笑一声,扯下胸前的胸花扔在地上:“婚礼终止。”

“你说什么?!”

周曼茹瞳孔骤缩,“傅西辞,你别胡闹!”

“胡闹?”

傅西辞泛红的眼底满是讥讽,“警方已经查清,江雾根本没背叛我,傅砚清的口供是栽赃。过几天新闻就会报道,华盛的危机自然解除”

他逼近周曼茹,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意,“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和江月瑶结婚。”

江月瑶脸色一白,踉跄着后退半步:“可是阿辞哥,我们已经领证了,你不能这样……”

“我哪样?”

傅西辞转头看向她,目光如刀,“是该谢谢你和我母亲联手,把我骗得团团转?还是该恭喜你,差一点就成了傅家的少夫人?”

泪花在眼中打转,江月瑶难以置信地看着傅西辞,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从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