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抬头理了理耳边的发,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意,心头苦涩,小声喃喃:“傅西辞,晚了。”

以往要是听见这话,她一定会激动地跳起来了,抱着傅西辞诉说自己的爱意,可现在,她都不想和他过了,还办什么婚礼!

她声音极小,傅西辞并没听清,不禁追问:“什么?”

房门被敲响,苏禾提着一大袋文件站在门口,“老板,傅总,打扰了。”

江雾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冲苏禾笑道:“辛苦了,把文件放这里,我来处理,你再跑一趟帮我回去收拾几件换洗衣物。”

段沐白说她的脚这几天不能再动,要住院休养,她便叫苏禾将公司重要文件送过来,顺便再回家帮着收拾些洗漱用品和衣物过来。

听见她的话,傅西辞眼中闪过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苏禾答应之前,抢先道:“我回去帮你收拾,别麻烦苏助跑一趟。”

说罢,他冲苏禾点点头,大步离开。

苏禾看向傅西辞离开的背影,问道:“老板,傅总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家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我们发现?”

江雾从袋子中将文件拿出,低头看了起来:“和我们没关系,这两天我没在公司,把工作汇报一下。”

011这里的一切我都不要了

江雾就这么在医院住了下来,傅西辞那天给她送来换衣物后再没来过。

曲老出差回来,看过她的脚后只在段沐白的治疗方案上做了些微调整,除了让她坚持做针灸和按摩推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要是当初你留在国内做治疗就好了。”

曲老惋惜,在江雾脚踝上的穴位下针。

江雾当初在花滑赛场上有多么耀眼,现在就有多么死寂,要知道她现在也不过25岁,眼中却再没了光芒。

江雾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一切已成定局,她除了在现有的情况下挣扎求生,再无它法。

电视上播放着实时新闻,播音员激动的声音响起:“是林婉馨,她做到了,她拿下了国际花样滑冰大奖赛的冠军,她再一次证明的她的实力!”

画面一转,进入了采访时间,林婉馨在镜头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身后不远处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在替她收拾背包。

“她身后那人是傅西辞吧?”

曲老扭头看去,在高清电视中一眼便认出了人。

“都说傅家好事将近,要是娶了林婉馨,傅家应该会更上一层楼,稳坐燕城豪门之首。”

“要我说,当初出了车祸后,你就应该让他对你负责,借机嫁进傅家,为自己后半生谋个保证。”

江雾眼睫眨了下,眉眼弯弯:“那可不行,要是真嫁给了他,那现在我可就成弃妇了。”

曲老叹气,“也是,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瀚海的江总在燕城圈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不过傅西辞还算有良心,前两天还在约我想让我替你看脚伤。”

“说来也是奇怪,当初你因为他受伤,他送你出国治疗,不知道我们已经为你研究出最适合你的治疗方案了吗?”

江雾看着电视中林婉馨的采访,没说话,满眼羡慕。

傅西辞知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呢?

重要的是她再也不能站在赛场上了。

“好了。”

曲老取了针,“脚已经消肿,可以出院了,再坚持做几次针灸走路不成问题。”

“多谢曲老。”

江雾下床穿鞋,给苏禾发消息让她开车来接。

有风吹散了云层,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江雾隔着车窗看向在阳光照射下的别墅,吩咐苏禾将车开进车库停好。

两人刚下车,便见一只体长约一米左右的金毛向自己冲来。

因小时候在大伯家住的时候,有被堂姐江语秋伙同堂弟江柏晨放狗追咬的经历,就算知道金毛几乎不会咬人,此刻也被它吓得连连后退。

后面紧追而来的佣人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