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跪在地上的傅西辞,“还好江雾不计较,还不跟上去帮她收拾行李。”

傅西辞冷脸起身,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跟在江雾身后下楼,来到两人住的套间,看向正在收拾行李的江雾,双手抱胸,靠在衣帽间门框上,冷声道:“江雾,不愧是你,明明是自己找狗仔做的事,怕被爸骂就往你大伯身上推。”

“你倒是够狠。”

“不管怎么说,你大伯也把你养到了15岁,怎么也该功过相抵了吧?你还好意思让他们背锅?”

江雾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他。

“傅西辞,你在说什么?!”

她看向傅西辞的眼神里满是诧异和心痛。

她出生时,算命先生看了她八字,说她命中剋亲剋友。家里原是不信的,可她在父母身边生活了三年,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连带着瀚海也开始走下坡路。

不得已,父亲把不过三岁的她送到了大伯家寄养。

自己父亲都不待见自己,大伯家又能给她什么好脸色?

大伯对她苛待至极,上行下效,连带着堂姐和堂弟平时对她也是动则就欺辱打骂。

如果不是15岁那年冬天,她刚好救了被困在破裂冰河中的傅西辞,他知道她在大伯家过得不好,带她回了傅家,她可能早就被大伯一家磋磨死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时候护在自己身前扬言谁要是再欺负她就把谁挫骨扬灰的傅西辞,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