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中过了半月,等江雾身上的外伤完全恢复,做过全身检查,利奥医生确定她能再进手术室后,给她做了右脚康复手术。
手术很成功,但因江雾跳车时右脚伤得太重,不管怎么恢复都不可能再和常人一样。
“可惜了。”
陆景昀感叹,“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你再站在冰面上了。”
江雾在慕尼黑耽误了将近一月,工作堆积了不少,实在等不到完全养好再回国,傅西辞便申请了航线,定了专机回国。
陆景昀不放心让江雾单独和他相处,怕他又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事让她受了委屈,便跟着一路。
江雾右脚打着石膏,批文件的手停都没停:“我本来就没指望能靠手术完全恢复。”
在知道有希望完全康复的时候,她确实喜悦的,也是感激傅西辞的,可经历这么多,她明白靠山靠水不如靠自己,对一个或是一件事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她就是因为在这件事上对傅西辞抱了太多的希望,所以才会受不了打击让自己抑郁症加重。
“你别忘了,我这么多年挣的钱都去哪儿了。”
陆景昀看了眼坐在另一边被一大摞文件遮住身影的男人,嘴角带笑,小声道:“听研究院那边说他们的外骨骼研究最近有所突破,已经在开始进行临床实验了。”
“等实验结束,外骨骼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到时候你是不是就可以借助外骨骼再去比赛?”
江雾放下手中的钢笔,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正式赛事是不可能了,不过只要能再站在冰面上我就很满足了,等那一天到来,说不定我的抑郁症也能好不少,就不用专门抽时间去伦敦进行治疗了呢?”
毕竟,她最开始患上抑郁症就是因为不能再站在冰面上。
“那他呢?你准备和他怎么办?”
陆景昀努着嘴看向傅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