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虚虚划过殷刃咽喉,力道不轻不重。
黑皮手套被殷刃的体温浸热,继而又被夜风吹凉。
如同被十根蛇信舔过。那动作里没有狎昵的意味,也没有半分亲近。钟成说的一次次“测量”冰冷而熟练,像是捕食者丈量猎物的尺寸。
……计算是否能够顺利吞吃。
兔子面具的眼洞黑如虚空,那张面具下面仿佛什么都没有。清秀无害的书生脸被遮盖住,此刻的钟成说像极了“真正的陌生人”。
山羊似乎也被这个气氛震慑了:“需要测这么仔细?”
“是啊,人体是很神奇的。”钟成说一点点理着殷刃的头发,把它们散去沙发最合适的位置,“不同部位的神经分布不一样。有些地方,一点刺激就能让人生不如死,导致躯体的变形和抽搐……当然,最奇妙的是这里。”
他空出一只手,点上殷刃的眉心。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这里产生了足量的恐惧,人体会自己崩溃。而这些崩溃会反应到肉体上,引发昏迷、呕吐、失禁……或者精神失常。”
“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