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里……
朱轻妩摸着厚厚的大红包,心底满是狐疑。
她不相信顾清漪会那么好心,会给她准备这么多银票。可她又一时半会猜不到,顾清漪到底在红包里放了什么。
“好了,朱姨娘,以后你就是侯府的姨娘了,切记要谨守本分,好好服侍夫君。”
顾清漪声音温婉柔和,却让朱轻妩后背一凉。
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那个鼓鼓囊囊的红包。总感觉手里的红包不普通,难道顾清漪这是在暗示什么?
敬茶仪式结束后,宴席也结束了。朱轻妩拿着红包,带着紫夏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厢房,立即让紫夏关上门窗。确认无人偷听后,才颤抖着拆开那个红包。
果然,里面装的不是银票,而是一本书。
“这是……”
朱轻妩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几乎要掐进书本里。《小妾守则》四个烫金大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朱轻妩的瞳孔骤然收缩,抓起书甩在地上,用脚使劲地碾了又碾。
“好一个顾清漪,这是要拿捏本小姐?”
紫夏吓得连忙拉住她的袖子:“小姐,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啊!”
朱轻妩冷静下来,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她让紫夏把书重新捡起来,丢到一边,冷冷地说:“既然夫人送了我这份‘大礼’,我若不回敬,岂不是失礼了?”
朱轻妩坐到梳妆台前,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眸中暗流涌动。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紫夏,去把我那件绣着金丝牡丹的轻纱肚兜取来。”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妩媚。
紫夏看了她一眼,连忙低下头应了一声,从衣柜里取出那件看一眼就让人脸红的肚兜。
朱轻妩接过,指尖抚在兜肚上精致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紫夏,去看看世子在哪儿?他要是在顾清漪那里,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弄到我这里来。”
今晚可是她和贺震的洞房花烛夜,若是贺震不来,明日侯府的人会如何看她?
紫夏匆匆离去,朱轻妩换上肚兜,又重新擦了一遍香膏。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贺震过来,她想了想,又去箱笼拿出一对龙凤烛点上,把原先的换掉。
朱轻妩凝视着摇曳的烛火,眸中映出两簇幽暗的光。
这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紫夏却独自回来,领口沾着茶渍。
“小姐,世子他……他在世子夫人院子里。奴婢故意打翻茶盏,世子只命人更衣,说……”
“说什么?”
铜镜里,朱轻妩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说,既然礼成,来日方长……让,让小姐早点休息。”
烛芯突然爆出刺耳的噼啪声。朱轻妩轻笑出声,拿起剪刀将过长的烛芯一截截剪碎。
“去把西厢收着的合欢酒温上。”
她忽然将剪刀掷进妆奁,珠钗玉簪哗啦啦洒了满地。
她猩红着双眼,脸上阴沉得可怕。
“再去请!请不来世子,你也别回来了。”
紫夏冷的还在发抖,可她不敢忤逆朱轻妩,只能再次离开。
而此时,一直坐在顾清漪房间不肯离去,喝了一杯又一杯茶水的贺震,眼见顾清漪再次打了个哈欠,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起了身。
顾清漪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着贺震总算是要去朱姨娘那里了。
可没成想,贺震只是去了趟茅房,又回来了。
顾清漪:“……”真还没完没了了。
这纳妾之日不去妾室的房间过夜,非要留在她这里喝茶,有毛病吧!
上辈子,贺震还不等客人送完,自己就钻进了朱姨娘房间。三天三夜都没离开芳芜苑。自此后,侯府的人都知道,讨好谁才能在府中更好地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