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关在黑屋里,还在得意地想,贺震的女人一个被毒死了,一个没了清白,宴会也被烧没了,贺震丢尽了脸。从此后定然会萎靡不振,日后这偌大的侯府又会落回到他手里。
等到贺震把他放了,他亲自去庄子上,把风姨娘接回来。两人继续过回原来奢靡的日子。
可,为什么?看贺震的样子,好像那三个人还没开始行动,就被发现了。
贺震到底是如何知道他的计划的?
贺勉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撑着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这些是什么?我不知道。”
贺震冷笑一声,眼神如刀:“你不知道?那三个下人已经全部招供,早就指认了你。你为了争夺侯府权势,为了得到我母亲的嫁妆和银子,竟不惜毒害无辜,毁我妻子清白,甚到想一把火烧死满堂宾客,你现在可还有话要说?”
贺勉双腿发软,踉跄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是,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么样?这侯府本该是我的。我宠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怎么了?谁让朱雨初嫁进侯府的?你本就不该出生,你们都该死!”
贺震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捏得粉碎。他缓步逼近贺勉,每一步都像踩在对方的心尖上:“你终于承认了!”
贺勉面色惨白,颤抖的手指死死扣住墙壁:“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明明我和媛媛才是真心相爱,我要娶的也是她,是你娘那个贱人,非要嫁到侯府,横插一脚,硬生生逼得媛媛不得不为妾。”
“住口!”
贺震突然暴起,一拳砸在贺勉耳侧的墙壁上。蛛网般的裂纹瞬间蔓延,簌簌落下一屋的墙灰。他声音低得骇人:“男婚女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母亲如何做得了自己的主?你不也是做不得自己的主吗?为何明知道我母亲身不由己,却偏偏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她身上?如今你过得不如意,又要故技重施。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贺勉被这一拳震得耳中嗡鸣,瞳孔骤缩。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贺震,那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宛如索命的阎罗。
他忽然癫狂地笑起来,嗓音嘶哑:“不放过我?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敢现在就杀了我吗?”
贺震眸中寒光一闪,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突然后退半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贺勉踉跄着站稳,阳恻恻地冷笑:“怎么?你也会心软?”
“心软?”
贺震嘴角扬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慢条斯理地拿了个新的茶盏,往里面倒了水,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
他把纸包打开,里面是一粒褐色的小药丸。
贺勉瞳孔骤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你……你究竟想要对本侯做什么?”
贺震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扼制住他的下巴,把另一只手里的药丸塞进他嘴里。
贺勉的喉咙被贺震死死钳制住,那粒褐色的药丸顺着他的食道滑了下去。他剧烈地咳嗽着,企图把药丸吐出来,但贺震的手像是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贺勉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震松开手,后退一步,拿起之前倒过水的新茶盏,用同样的方法把水灌进贺勉嘴里。
做完这些,他慢悠悠地整理着袖口,语气平静得可怕:“放心,不是毒药。我可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贺勉惊恐地往外干呕,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踉跄着后退,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你?我吃的究竟是什么药?”
贺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这是软骨散,它会一点点让你的骨头变软,让你开不了口说话,再也动弹不得,只能天天躺在床上。”
贺勉惊恐地摇头,脸色惨白如纸,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试图抬起手臂,却发现手指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