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眼前一亮,看向贺震:“表哥,府医呢?来了吗?让他给侯爷看看。”
只要贺勉能开口说话,就能证明她的清白。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王亮的声音:“大家快让开,府医来了。”
朱轻妩面露喜色,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让开一条道。
可很快,府医的话,直接把朱轻妩打入地狱。
“世子,侯爷他,他马上风,瘫了。以后除了眼珠子,再也不能动了。”
轰……
不只是朱轻妩感到了绝望。
风姨娘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腿一软,脑袋嗡鸣一声,歪倒在小雪身上。
“不,怎么可能。侯爷怎么会这样?”
她一边哭,一边双眼愤恨地望向神游天外的朱轻妩。
她突然冲到朱轻妩面前,对着她的脸就是几个巴掌打过去。
“你这个小贱人,你该死。你还说没对侯爷做什么,他现在变成这样,不就是你害的吗?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
她恨恨地说:“一个儿媳深夜闯入公公卧房,害得公公马上风,从此瘫痪在床。你对得起世子吗?”
风姨娘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朱轻妩,跪倒在贺震面前,满脸乞求:“世子,请你给侯爷做主。朱轻妩可是你的妾室,她做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小贱人。”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朱轻妩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左脸颊立即浮现五道鲜红的指印。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博古架上,一阵吨痛从脊椎蔓延开来。
“贱人,你还敢躲?”
风姨娘尖利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她扬起手,再次朝朱轻妩打去。
朱轻妩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脸,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拽开。
她抬头,对上贺震那双冷得渗人的眼睛。
“表哥……”
她刚想开口解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贺震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在看一个肮脏的臭虫,厌恶中带着杀意。
“不,表哥,不是我。是风姨娘,是她算计我。紫秋可以作证,我和侯爷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
“住口。”
贺震突然暴喝:“侯爷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你还敢狡辩?”
他视线落在哭得惨兮兮的风姨娘身上:“本世子本来接风姨娘回来,就是为了照顾生病的侯爷。现在侯爷连最基本的说话和动弹都做不了,那以后就由风姨娘贴身照顾侯爷吧!”
风姨娘猛然看向贺震,心底的愤怒如烈火般燃烧。
原来,贺震接他回来,就是为了算计她。
侯爷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儿,定然也是贺震设计的吧!
她攥紧手中的帕子,指节发白,脸上仍挂着楚楚可怜的泪痕。
“那世子,要如何惩罚朱姨娘呢?”
她倒是要看看,朱姨娘在这中间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贺震会为了除掉侯爷,而白白牺牲朱轻妩这个棋子吗?
“虽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侯爷是被朱姨娘所害,但她确实大半夜闯入了侯爷卧房。来人,将她关入祠堂,惩罚她白天替侯爷抄写经书祈福,晚上跪在祖宗牌位前忏悔三个月。”
朱轻妩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贺震对她的惩罚如此之轻。
风姨娘直接呆住,连眼泪都暂时凝固在脸上。她死死盯着贺震,试图从他平静的面容中找出一丝破绽。可贺震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目光如同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世子!”
风姨娘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尖锐得几乎刺破空气:“为何对朱姨娘的惩罚如此之轻?若传出去,后院的女人都会效仿朱姨娘,就算爬了男人的床,也只是罚跪抄经书了事!”
贺震闻言,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风姨娘这么一说,本世子突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