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靖的昏迷指定和她有关系。但那又关他什么事呢?他们越闹,反而对他有利。

王亮点头,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贺震起身,下意识地就往顾清漪的院子走去。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顿住脚步,脑海里浮现顾清漪那张冷漠的小脸,深邃的眸光不由黯淡下来。他轻叹了一声,又转过身,往回走。

重新回到书房,贺震拿起一本兵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中全是顾清漪那双清冷的眼睛。他烦躁地合上书,揉了揉眉心。

“世子,晚餐还是摆在书房里吗?”

门外传来小厮的询问声。

贺震轻嗯了一声,却又突然改口:“端下去吧!我出去走走!”

夜色渐浓,府中灯笼次第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贺震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又绕到了顾清漪的院外。院门紧闭,里头却传来欢笑声,仿佛与他所处的世界全然隔绝。贺震站在院墙外,思绪回到上辈子。

那时,他最烦来顾清漪的院子,每次匆匆而来,又急着离开。若不是因为孩子,或许他十天半个月都懒得来一次。

如今重活一世,他竟像个毛头小子般在她院外徘徊,连敲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贺震站在院墙外,听着里头传来的欢声笑语,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天,如此渴望踏入那个曾经避之不及的院子。

夜风微凉,吹散了他的一丝犹豫,他鼓起勇气,正准备敲门时,身后突然传来王亮的声音。

“世子,您安排在朱姨娘身边的探子,传消息来了。”

贺震把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转脸看向他。

王亮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恭敬地递给贺震。

贺震深吸一口气,回头再次望了一眼顾清漪的院子,从王亮手里接过纸条,冷声吩咐:“走,回去!”

再次回到书房,在烛光下,他缓缓打开纸条。

看到上面的内容,贺震眼底的冷意浓郁了几分。

他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

等纸条变成了一丛灰,他才收回手,目露寒芒。

此时,被贺震派去的探子,正藏匿于一颗大树上。树枝和新发出的嫩芽,遮住了他的身影。

树下正是贺靖的院子。

朱轻妩和紫夏,轻车熟路地来到贺靖的房间。房间里只亮着一只蜡烛。床旁边一个陌生的丫鬟正支着胳膊在打瞌睡。贺靖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中央,还在昏迷之中。

朱轻妩望着满室的红,眼底闪过一抹嫉恨。

扫了一圈,竟是没看到朴愉芮,她眼中不由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嘴里忍不住嘀咕:“这个女人真该死,自己的夫君还在昏迷中,她倒好,不在身边伺候就罢了,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最重要的是,现在可是深更半夜。

一个女人大半夜不在自己的房间,那能在哪儿?

虽然方便了她,可朱轻妩隐隐在心中有了一丝猜想。

“小姐,刚好二夫人不在,我就在门口把风,你快去给二公子解毒。”

紫夏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也提了起来。

朱轻妩朝她略微一点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在那打瞌睡的丫鬟鼻子下晃了晃。那小丫鬟直接朝一边歪倒。

朱轻妩连忙把她扶住,轻轻放在地上。

她则一把掀开盖在贺靖身上的被子,开始脱掉身上碍事的衣服。

不多时,室内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靡靡之音。

对于听惯了这种声音的紫夏来说,早习以为常了。

可跟着朱轻妩过来,躲在房外的来喜,早已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以往他偷看都离得很远。这次是近距离偷听,做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哪里受得了。不过一会儿,他便忍不住像是做贼一样,悄悄逃离。

路过马棚时,他本能的去看马。

然而,就在他快要进马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