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污言秽语,难道还要本王亲口说出来吗?”
他目光审视地落在神色坦然的沈知砚脸上。
“幸而你夫君深明大义,没有上当。否则……”
沈知砚朝辰王拱了拱手,愧疚地说:“是学生管教不严,险些酿成大祸。殿下明察秋毫,学生感激不尽。”
辰王挥手,立即有侍卫上前把宝珠从地上抓起来。
陈露莹还想再求情,却被沈知砚拉住胳膊,压低声音说:“你若惹怒了辰王,他认真追查起来……”
陈露莹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她咬了咬唇,终究没敢再出声。她垂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袖,心中既懊悔又恐惧。
辰王的视线扫过一众夫人小姐,眼神中的警告之色十分的明显。等辰王一行人压着宝珠和落雪离去,破败的院落中气氛依旧凝重。
沈知砚朝神色各异的夫人小姐们拱了拱手,不再看陈露莹一眼,牵起马绳,独自离开。
陈露莹见沈知砚当着这么多夫人小姐的面就抛下她,气得眼泪直落,却不愿舍下面子去追。她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巴掌还要疼。
另一边,沈知砚牵着马儿,眉头紧锁。
他并非不知陈露莹的难堪,可他却不想再纵容她的任性。陈露莹已经不止一次要害顾清漪。连他的警告都不听,他已经对她彻底的失望。
今日若非辰王赶到,后果他都不敢想。
暮色渐沉,沈知砚抬头望了望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当初,陈露莹毫不犹豫跳下冰窟,去救孩子时的情景,与如今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或许,是他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她。
也或许正是自己的退让与包容,才让她愈发的肆无忌惮。
上次在得知她算计顾清漪时,就该彻底断了她这份念想。
沈知砚攥紧缰绳,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安地打了个响鼻。他抬手轻抚马鬃,目光却愈发坚定。
韫安侯府。
贺震把顾清漪从秦府送回来后,根本没有去搭理被秦府下人押送回来的朱轻妩,直接吩咐下人,把朱轻妩关进祠堂。他和顾清漪打了招呼,就骑着马转身回宫里当差。
他出宫,圣上只给了一个时辰的假。且,临近选秀,圣上事物繁杂,他们也跟着十分的忙碌。没有多余的时间管其他的事。
顾清漪身边有他安排的暗卫,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