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东升一巴掌甩在陈露莹脸上。气得脸色涨红,大脑一阵眩晕,心脏也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逆女,你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为父这么多年,都是如何教导你的?”
陈露莹捂住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父亲。
长这么大,父亲还是第一次打她。看着父亲眼中的悲愤和失望,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她咬着唇,声音颤抖却带着决绝:“爹,您竟然打我?可您知道自成婚以来,我都是怎么过的吗?沈知砚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他眼里只有那个顾清漪!”
陈东升捂住胸口,呼吸急促,指着陈露莹:“你……这也不是你算计别人的理由。你该做的是用自己的真心打动知砚。让他慢慢接受你!而不是用卑鄙的手段来获取这份感情!”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地上。
“爹!”
陈露莹惊呼一声,扑上前去,慌乱中抓住陈东升的手,却感觉到他的脉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她终于慌了神,抬头去看沈知砚,满脸哀求:“夫君,我们之间的事,先放到一边。现在求求你救救我爹好不好?’
沈知砚眉头紧锁,迅速上前查看陈东升的情况,随即沉声道:“扶到我背上来,我现在就把岳父送去城中,找最好的大夫!”
陈露莹泪如雨下,点头喃喃道:“好,我都听你的。”
沈知砚背起陈东升,步履匆匆地朝外走去。陈露莹紧跟在后,泪水模糊了视线,却不敢有丝毫耽搁。一阵冷风吹来,吹散了她的发丝,也吹不散她心中的恐惧与悔恨。
“爹,您一定要撑住……”
她低声呢喃,声音颤抖!
很快,陈东升被放在了他和陈露莹来时的马车上。陈露莹立即吩咐车夫,去城中最好的医馆。
不多时,马车停在距离国子监不远的医馆门前。
沈知砚小心地把陈东升从马车上扶下来,背进医馆。
片刻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出来打开门,让沈知砚把陈东升放在室内的榻上。
老大夫迅速把脉,眉头越皱越紧。他取出银针,在陈东升的几处穴位上施针,又吩咐徒弟去煎药。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时间仿佛凝固。
陈露莹跪在榻边,紧紧握着陈东升的手,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爹,都是女儿的错……如果不是我任性妄为,爹也不会……”
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沈知砚站在一旁,目光复杂。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岳父会没事的。”
老大夫收起银针,叹了口气:“病人急火攻心,加上心有郁结,情况不容乐观。不过好在送来得及时。我已稳住好他的心脉,很快他就能醒来。”
陈露莹脸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下意识地拉住沈知砚的胳膊,激动得喜极而泣:“夫君,听到了吗?我爹他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呜呜呜……”
沈知砚低头看着陈露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犹豫了一瞬,终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道:“嗯,岳父吉人天相,会好起来的。”
这时床榻上的陈东升忽然轻咳了几声,眼皮微微颤动。
陈露莹立刻扑到榻上,声音颤抖:“爹!你醒了!”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陈东升肩头痛哭:“爹,女儿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您一定要好好的……”
陈东升看向沈知砚,朝他招了招手,虚弱地说:“贤婿,莹儿自小没了娘,被我惯坏了。她性子倔强,只认死理。她只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做那些傻事。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她,只希望你能多担待一些,不要再提合离的事。”
沈知砚沉默不语,内心十分的纠结。
以陈东升现在的情况,他若执意和陈露莹合离,定然会病情加重。他虽对陈露莹十分的失望,可却做不到如此绝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