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顾夫子,何护卫要找的人便是他。”

何谬言打量着顾晋,顾晋拱手,正要朝何谬言行礼。何谬言连忙拉住顾晋的手,谦逊又不失恭敬地说:“顾伯父这是折煞小子了。我与贺兄交情颇深,我离京时,他准备了不少东西,让我带给顾叔。”

顾晋一愣,面上浮现激动之色:“没想到你与我那女婿相识,那感情好啊!”

他立即问起贺震和顾清漪回到韫安侯府的事。何谬言把能说的全都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一旁本是主角的吴山长,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原本大郎来信,说是让我们进京。我还是踌躇要什么时候去。若是贤侄不嫌弃,我想着到时候你们离京时,把我们一家也一同捎带上。”

何谬言爽快地拍着胸脯立即就答应道:“顾伯父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贺兄早有交代,若您有意进京,务必让我妥善安排。”

顾晋连连点头:“好,好!有贤侄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

何谬言笑道:“顾柏父不必客气。待会儿,我让人把贺兄带来的特产,晚些给您送去。”

吴山长在一旁听得眼热,忍不住插话道:“何护卫,不知圣上召见我是为何事?”

他这一路,也没想明白。本不敢多问,但看何谬言这么好说话,又与顾晋聊得火热,就大着胆子问了。

何谬言歉意一笑:“抱歉吴山长,差点忘了和您说正事。是这样的,每年国子监都会在年后进行一次招考。今年,白楼书院有三名学子,以前几名的成绩考进了国子监。圣上对此十分震惊,想要与山长好好交流一番。”

吴山长喜出望外,原来是因为白楼书院的学子。

随即又疑惑地道:“不知是哪三名学子考进了国子监?”

顾晋眼底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

他前几日就收到他家大郎的信,清楚地知道他家大郎考进了国子监的事。

本想离开前给老友一个惊喜。

没想到何谬言一来就给老友这么大一个惊喜。

“秦学仕,顾清许和沈知砚这三位学子以前几名的好成绩考入了国子监。正是因他三人,才华出众,圣上才想见一见能教出如此有才学学子的山长。”

吴山长又惊又喜,眼中满是欣慰之色:“秦学仕沉稳内敛,顾清许天资聪颖,沈知砚勤勉刻苦,此三人皆是书院的翘楚,能有今日之成就,实乃他们自身努力所致。”

何谬言赞赏地点头:“吴山长过谦了。白楼书院学风严谨,名师荟萃,若非您悉心栽培,他们又岂能脱颖而出?圣上对此极为赞赏,才特意命我前来接您进京。”

顾晋在一旁笑道:“老吴啊!你这下可要名扬天下了。不过,可别忘记了请我喝一杯庆功酒。”

吴山长哈哈大笑,突然眸光一转,一拍顾晋的肩膀:“好啊,你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早就收到你家大郎寄回来的信?也知道他们三个考进了国子监,就是不告诉我?”

顾晋嘿嘿一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谁能想到圣上也会注意到你!”

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吴山长也与何谬言拉进了距离。

很快,吴山长要进京面圣的消息,传遍整个白楼书院。就连镇长和新上任的知县也纷纷上门贺喜。

吴山长这次是真的风光了一回。

张夫人看着自家男人红光满面,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偷偷抹泪。

三日后,吴山长跟着何谬言,准备启程赴京。

书院的学生们自发列队相送,场面热闹而感人。

顾晋与顾三郎站在何谬言身旁,眼中满是不舍与自豪。

“阿爹,我们还会回来吗?”

顾三郎望着那么多熟悉的面孔,十分的不舍。

顾晋敲了敲他的脑袋:“傻小子,京城不比咱们小地方,你去了说不定就不想回来了。再说,我们一家都在上京,家在上京,你还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