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虚弱。

顾清漪对着铜镜端详,满意勾唇,由丫鬟搀扶着去见陈露莹。

陈露莹等的十分不耐烦。可没办法,事关她哥哥的生死,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硬是等了半个时辰,才等来了顾清漪。

可当她瞧见顾清漪那副病如膏肓的模样,先是一愣,旋即假哭:“都是我哥哥的错,把你害成这样。你放心,等我哥哥回家,我一定会让我父亲好好把他教训一顿。”

顾清漪扶着额头,嗓音软绵又带着刺:“沈夫人这话说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只是单纯教训一顿就能解决,那岂不是在纵容罪犯一直犯罪下去?”

陈露莹攥紧帕子,面上维持着平和:“世子夫人哪里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我夫君和令兄关系那么要好,何必把事情闹的不可收场呢?”

顾清漪垂眸掩住讥讽,慢悠悠道:“沈夫人放心,我夫君做事自有他的分寸,倒是沈夫人拿你夫君和我大哥的友情说事。你夫君知道吗?况且,不管谁触犯了律法,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说是不是沈夫人?”

陈露莹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强压着怒意:“世子夫人这是要揪着不放了?我大哥不过是一时糊涂,何况也没酿成大祸……”

顾清漪垂眸拨弄着茶盏,茶沫在茶盏中打转,语气依旧漫不经心:“沈夫人觉得,我没死就不是大祸?若是有人这么对待你,沈夫人也能大度地放过对方吗?”

陈露莹瞬间僵住,猛然站起来,帕子滑落也顾不上,瞪向顾清漪:“你真要置我大哥于死地吗?”

顾清漪搁下茶盏,慢条斯理起身:“沈夫人这话冤煞我了,国法面前,谁犯了错,谁就得担着。”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陈露莹在原地瘫坐,满心惶然与恨意交织。

回到陈府,陈露莹并没第一时间向陈东升禀报她没说动顾清漪放过她哥的消息。而是回到自己的院子,挥退了所有丫鬟,开始沐浴更衣。

等她装扮一新,让宝珠去把还在书房的沈知砚叫来。

因为陈劲柏的事,沈知砚告了几天假。

宝珠叫他时,沈知砚十分的烦躁,根本不想去面对陈露莹。

陈劲柏一被放出来就去找顾清漪麻烦,还动了刀子,导致顾清漪受伤的事,到现在他还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