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莹解开他的领口,指尖刚触碰到肌肤,沈知砚整个人突然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推开。

沈知砚猩红着眼眸,死死地瞪着她:“你这样做,只会把我推得越来越远。你屡教不改,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对你失望,现在更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我沈知砚就算是死,也不会屈服。”

他说着奋力支撑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露莹见他都这副样子了,竟还在抗拒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尖都忍不住发颤。她盯着沈知砚,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声音凄厉又绝望:“沈知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做这些,全是因为我爱你啊!我爱你到发疯,爱到害怕失去你,你怎么能把我的心踩了往泥里碾啊?”

沈知砚喘着气别过脸,喉间溢出一声冷哼:“爱?你的爱就是用这些恶心的手段逼迫我?陈露莹,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陈露莹被这话刺得身形一晃,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可望着沈知砚的眼神又陡然狠戾起来,她扑过去,拽住沈知砚的胳膊,咬着牙说:“我不懂?我不懂你把心掏给别人?我偏要缠着你,这辈子都缠着你,哪怕你恨我,也得在我身边!”

说着她不管不顾地就要去撕扯沈知砚的衣服,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沈知砚怒目圆瞪,狠狠甩臂挣脱,却因动作太猛,一头栽倒在床边,额头磕在床沿,瞬间沁出血珠。陈露莹尖叫一声,慌了神,忙扑过去查看,哭声都带了哭腔:“知砚,夫君,你受伤了……我不是故意的…”

沈知砚却只冷冷推开她,用染血的手撑着地面,一点点往外挪,每动一下,血就顺着额角往下淌,可他眼神中的抗拒,比伤口的血更刺目。

陈露莹望着他决绝的背影,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泪水混着沈知砚滴在地上的血,氤氲出一片斑驳。她望着那抹血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想留住你啊……”

翌日,陈露莹等来了沈知砚的休书。

休书是沈知砚连夜写的,写完当晚就离开了陈家。离开时,他把休书给了管家,让管家交给陈东升。

除了休书还有一封诀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