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郎和秦学仕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围着沈知砚。

“你都当了官,还要当驸马了,怎么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我羡慕都羡慕不来,你还羡慕我们?”

秦学仕瞪他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认为当驸马就能鸡犬升天啊!”

沈知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顾大郎连忙收起脸上的笑,和秦学仕对视一眼。

“我不便久留,有件事我要提醒一下顾兄。陈尚书找我,让我想办法把陈露莹从牢里救出来。你们知道,我能来上京,都是因为陈家。纵使我对陈露莹有再多的不满,且已与她和离,但陈家对我的恩情我不能不还。所以,我答应了陈尚书救陈露莹。”

沈知砚的声音低沉,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

顾大郎和秦学仕神色凝重起来。

顾大郎皱眉道:“晋王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你要怎么救?如何救?为了那点恩情,你要搭上自己的前途吗?”

顾大郎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很显然,沈知砚是要找鲜罗公主帮忙救人。

这样做,对沈知砚来说,无疑是自毁前程之举。

但现在不管顾大郎和秦学仕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好了,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们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明日我们会去参加你的婚礼。希望能如期举行。”

顾大郎拍了拍沈知砚的肩膀,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沈知砚朝两人拱了拱手,就此离开。

顾大郎和秦学仕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两人无奈地对视一眼。

“沈兄太重感情,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秦学仕点头:“只希望这次他能与鲜罗国公主好好生活,夫妻和睦。”

顾大郎底闪过一丝异色。

他在心中道:只希望鲜罗公主不要再变成另一个陈露莹。

***

深夜,承恩伯府。

一道高大的人影,被承恩伯恭敬地迎进密室之中。

密室里,此时坐着不少人。

为首的正是义信侯和陈家主。见到来人,众人连忙站起来,恭敬地朝来人行礼。

“见过单王。”

单王微微颔首,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看向身边的承恩伯:“永昌伯为何没来?”

承恩伯愤怒地道:“那个老匹夫,早就倒戈。不来也罢!”

单王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划掉他的名字。”

他看向众人:“明天你们一起弹劾永昌伯。既然不能为本王所用,那他也别想投靠其他人。”

众人立即应了声是。

单王视线落在义信侯身上。

他冷硬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本王知道义信侯救女心切。本王在这里向你保证。一旦太子被废,本王立即让晋王把你女儿放出来。”

他又看向陈家主:“至于陈尚书和陈小姐,本王既然能救义信侯的女儿,自然也能救他们。”

他顿了顿,自信地说:“不仅如此,王本还能让陈尚书官复原职。”

陈家主立即拱手,恭敬地道:“全凭单王差遣。陈家愿永远追随单王殿下。”

单王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嘴角浮现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声音低沉而威严:“诸位,十日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太子一到,朝中再无阻碍,我们的计划便可顺利推进。”

义信侯上前一步,神情激动:“单王殿下大恩,臣没齿难忘。只要能救出小女,臣愿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单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侯爷严重了。本王向来赏罚分明,只要你们忠心为本王办事,日后荣华富贵,自不会少了你们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殿下,晋王府刚刚传来消息,晋王已经查到刺杀韫安侯的人是谁,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