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给程颂打电话，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来看看她吧，不要刺激她，你就当是发发善心，我好好的女儿硬是成了这幅模样啊！”

她发现赵柯语有自残倾向的时候，赵柯语已经朝自己腕上划了两道痕迹。

她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每天就坐在床边发呆。

赵父赵母心中害怕，终于还是打给了程颂。

程颂在出门的时候，打开了手机。

席嘉许久不动弹的社交软件，弹出了一条消息。

她发了一张和他在张家界的合照。

他们搂抱在一起，脸贴脸，席嘉闭着眼睛，唇角弧度微扬。

两人身后是万里晴空，蓝天白云，陡峭山岩，成群飞鸟。

她配文：我爱他。

程颂握紧手机，低下了头。

他努力的喘息了好几秒，走了几步，又折回去，反反复复，那股冲破身体的情绪降下来。

他打给她。

电话很快接通。

“嘉嘉”，程颂嗓音沙哑，他已经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嗯”，席嘉应了一声。

两人隔着电流，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程颂掉下泪，他一字一句，说：“我很想你。”

他这些日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能是因为离开她太久了。

“我也很想你”，席嘉闭上眼睛，终于说，“很想你。”

上次她想说“我爱你”，没能说出口。

这次她终于可以回他“我也很想你”。

两人太久没有交流，距离，空间，时间都是无声的隔膜。

他们需要见一面了。

程颂先去了赵家。

赵柯语一看到他，眸子重新燃起了光。

她就好像是一无所知，以为自己和程颂还是之前的未婚夫妻。

她起身抱住程颂的胳膊，指着落地窗外，笑：“你看，外面的风景好美，我们婚房也买在这片区域好不好？”

程颂垂眸看她的手，她的手上缠着纱布。

赵母心情紧张，频频眼神暗示程颂，希望程颂能安抚赵柯语，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程颂只是拂开了赵柯语的手，他说：“我现在是个声名狼藉的强奸犯，我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赵母急的紧攥拳头，怒吼：“程颂！”

赵柯语的表情一下子破碎，她紧紧抓着程颂的手，仓惶：“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只是程颂，是我的未婚夫，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我不能没有你，程颂，不要抛下我……”

程颂握住她的手，将她腕上的纱布解开，露出里面的绷带。

程颂问她：“你割了几道？”

赵柯语热泪滚滚而落，“三道，都是为了你，都是因为你，你宁愿声名狼藉，都要跟她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为什么？”

一想到他为了席嘉，甘愿舍弃一切成为一个强奸犯，她的心就难以喘息。

程颂点点头，没说什么，而是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赵母脸色巨变：“救命，你想干什么？”

程颂抬起自己的手，拧紧眉心，毫不犹豫割了三道。

鲜血一下子涌出来，他自己打开带来的医药盒，淡漠的给自己止血，处理伤口，包扎。

“对不起，我不是医生，更没有救赎他人生命的能力，既然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就偿还回来”，程颂看向呆滞的赵柯语，“你在这里跳楼，远隔几万里，我也跳下去，我愿意和你各自死去，也好过被你捆绑在身边。”

他草草处理完伤口，转身就走。

赵母心中惊骇，地上还留着程颂的血迹，赵柯语灵魂都被抽走，她眼前一白，晕倒在了地上。

“柯语！”赵母惊叫。

而程颂，在听到这声尖叫后，带上了赵家的大门。

看来他在席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