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席嘉指着地上的痕迹：“那这是什么？你流鼻涕了，还是憋不住尿了！”

程颂觉得自己神经又开始狂跳了：“别管我！”

他低吼，“我好得很！”

席嘉无语，小嘴叭叭叭不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还委屈上了，我说错了吗？跟个怨妇似的在这儿哭，你就不能回车里哭吗？你回车里哭还能被我看到？你就是口是心非，你分明就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我如你所愿下来了，你还拿乔上了，给你个台阶就赶紧下来吧，不然我就走了，你哭也都是白哭了。”

程颂又开始耳鸣，心脏骤停了几拍开始狂跳。

他喘了几口气，忽然拿了旁边自己的外套就低着头横冲直撞的往其他方向走：“不在你面前拿乔！”

他走得很快，低着头。

再不走他怕自己直接猝死。

席嘉急忙跟上去，“喂，不就说你几句吗？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你这样谁能跟你过下去啊？”

程颂甩都甩不掉，低着头急的差点撞到柱子：“别跟着我了！”

席嘉：“你闹什么脾气啊？你要是这样那就别再来找我了！”

程颂停住脚步，回头吼：“那我以后就再也不……”

吼了一半，停住了。

做不到。

席嘉这才瞧见他的脸，通红通红的，真哭了，眼睛也红了。

她想笑，又忍住了，没脸没皮的去拉他的手：“哎呀不生气了，我不就这德行吗？跟我闹脾气不是自己找气受吗？”

“哭得我都心疼了”，席嘉噘起嘴，拉着程颂两只手，“走走走，咱们回家。”

程颂唇动了动。

她说谎都不带装一下，眼睛里都是明晃晃的嘲笑。

就差把把她气哭的成就刻成奖杯顶在头顶了。

但是程颂也没说什么，乖乖被席嘉拉着手回去了。

一点自尊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