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担心某人在我家妹妹那受欺负,这才没走?”
沈烨冷睨他一眼,“有事说事。”
陈珏不服输道,“也不知那姜家姑娘看上你什么?”说着说着便一股脑儿把姜云簌方才在水榭内的深情言语一一复述出来。
沈烨轻捻着腕上的菩提珠,沉声询问,“她果真如此说过?”
陈珏抹了一把额上半干的汗,眯眼觑着沈烨,“那能有假?我说你这个老古板、老铁树,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儿,弄得人家姑娘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沈烨冷斥他一句,“休要胡说,她还小,莫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陈珏笑呵呵地望着他,“我明白,我明白,小辈,小辈嘛。”
沈烨再懒得与他多说,提步向敞室外走去。
刚走出几步。
身后陈珏慢悠悠道,“不过啊,她受伤了。”
沈烨的脚步一顿,转身目色黑沉地睇着他。
作者有话说:
沈烨:她只是想在我死后继承我的遗产罢了(哭唧唧、抹泪泪)
19 ? 我与你之间绝不可能
◎两人彻夜难眠◎
战场上刀剑无眼,陈珏见惯生死,早已不畏鬼神。
但每每看到沈烨露出这种神色时,还是有些心虚。
陈珏喉咙一动,咽咽口水,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我还没说她伤得到底如何呢,你就乌头黑脸的,还说只把人姑娘当小辈?谁信呐?”
沈烨选择漠视他的话,语气平淡至极,“你若闲得无事可做,回府我便书信一封给陈将军,让他召你回去。”
陈珏一听,急忙摇手,“你可别,我不胡说了还不行吗?”
整日待在军营,一点也不自在,好不容易寻个回府看望家人的借口,父亲才准了他些假,他才不想那么快回去。
沈烨没说话,只长指敲敲圆桌,示意他。
陈珏吞吞吐吐,“行了,行了,姜姑娘她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只是眼睛旁边受了点儿小伤。”
自家妹妹出手伤人终归是不对,还是向一名无权无势的庶女出手,若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们陈家仗势欺人?
似是为维护陈家的声誉,陈珏又补充道,“你不在场不知道,那姜家姑娘也真是,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但口齿伶俐,一番话说的芳菲哑口无言。”
“芳菲从小到大,哪吃过亏,她一时气不过,这才挥鞭相向。”
陈家姑娘从小未吃过亏,活该别人就该吃亏,这是什么道理?
沈烨听得脸更黑了,“我实在与你说不通,姜姑娘知书达理、温婉清丽,想必若不是真惹到了她,她也不会对你妹妹唇枪舌剑。”
“你且先去拦下她,别让人看见,我有事与她说。”
他一说完,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见陈珏钉在原地一动不动,沈烨抬眸睨他,“还不快去?”
陈珏直直地盯着他,意味不明道,“你可知今日你对我说的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罢了罢了,我天生就是跑腿儿的命,走喽。”
陈珏走后,沈烨脑海中一直盘桓着那句话。
“你可知今日你对我说的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
这边姜云簌与青霜一路拣小径往湖上桥廊走去,打算回府,陈珏先一步寻到两人,引着她来到一处三层高的阁楼里。
阁楼第二层。
陈珏长腿横在甬道口,指指圆桌旁的月牙凳,“你就在那儿安心坐着等会儿,这里不会有他人来,有人要见你。”
姜云簌并不害怕,只是青霜有些紧张,暗中轻扯了好几下姜云簌的衣袖。
姜云簌只是有些糊涂,也不知是谁要见她,但想到陈珏总不至于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拍拍青霜的手背,默默坐到凳上望着窗棂外的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