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来到瓦剌五皇子消失的那片地,可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玄英挠挠头,眼睛一亮,“老爷,我们去找圣上,让他增派人手派人搜查,一定能寻到。”

沈烨想也没想就否决了,“不可,这般大张旗鼓,她的名声会不保,且一来一回耽搁的时辰太长,变数太大。”

念珠在沈烨手中疯狂滑动,指尖不经意地触到袖中软软的一角。

沈烨一顿,那是她的帕子,每回都说还她还她,但不知不觉中,一直留到现在也未还。

在看到手帕的那一刻,心头的焦灼有了突破口。

沈烨取出竹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地吹响竹哨,尖锐嘹亮的哨声刺破苍穹,一点白从远处天边迅猛又急速地掠到他面前,落到一块巨石上。

沈烨心下一松,拍拍它的脑袋,“好孩子。”

取出鸢色手帕放在它鼻孔处,“闻闻,帮我找到她。”

一点白很会察言观色,见主子这么急,不敢造次,乖乖地在帕子上嗅了嗅,而后扑棱着翅膀往一条小径飞去。

玄英盯着他手中的手帕看了半晌,蹦出一句,“老爷,你不是说要将手帕还给姜姑娘,怎么还在你这里?”

沈烨冷睨他一眼,“还不快跟上。”

玄英傻傻地“噢”一声后,快步跟上一点白。

姜云簌被扔在一张被褥粗糙的木板床上,抗她的上不敢多做逗留,扔下她后就锁住木屋的门扬长而去。

姜云簌醒来时,后脑勺还隐隐作痛,屋内烟雾缭绕,散发着一股子怪异的香味儿与霉味儿,体内的燥热被这香味勾得越来越难以忍受。

她真的好渴,撑开眼皮打量一下屋内,屋子由木板拼接而成,又小又挤,一张瘸腿供桌上放着陶制的茶壶,以及几个缺口的茶杯。

身下的被褥也是半新不旧,有些恶心,她艰难地撑起身体,晕晕乎乎站起来,伸手拉门,门纹丝不动,身体烫得能煮热一壶水。

她将脸贴在带有凉意的木板上,缓解热意。

天光从木板缝隙透进来,前世,她也是这般瘫坐在地上,隔着空隙绝望地望着屋外,红烛的火芯晃晃悠悠,像是一张催命符。

难道又是沈拾安?听说他去邠州赈灾,什么时候回来的?

想起沈拾安那可怖扭曲的面孔,绯色的面容都苍白下来,怎么办,中间这些意外是她没料到的,早知道她就不该作赌。

唯一的希冀就在沈烨身上,也不知沈烨有没有跟来,浑身又酸又软,没有一丝力气,姜云簌有气无力地拍打着木门,声音细如蚊蝇,“有人吗?”

“别敲了、别喊了,没人会来这个鬼地方的。”角落里一道凉凉的女声传来。

姜云簌一激灵,猛地转过身望去,是一名着绿色衣衫的宫婢,容貌算是今日她见过的一众宫婢中较为出色的那种。

绿衣宫婢悲戚道,“姑娘你可知这地方是长青宫一处荒废的园子,以前还看护果园的瓜农在这儿住,但自从果园被夷平后,这里便荒废了,常人是不会来这里的。”

话罢,木门外传来哗啦的锁链声,门打开,瓦剌皇子脸上露出得逞又满足的笑意。

声音油腻恶心,“小美人儿们,久等了。”

虽然他是瓦剌五皇子,但在筵席上,他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姜云簌都没怎么注意过他。

可现在离得近了,一眼看去,他脸上一道拇指宽的刀疤从右额横斜至左下颌,骇人可怖。

姜云簌颤颤巍巍往后缩去,见到男子后,钻心的痒意更加难捱,狠狠心,贝齿死死咬住唇瓣,声音抖个不停,“我是姜尚书之女,我若出事,你也别想活着离开永盛。”

女子清艳的脸上不知何时沁出汗珠,像是烈日炎炎的夏日,青绿莲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让人不由自主想吞入腹中,以解那燥热酷暑。

瓦剌五皇子敏锐地闻到,屋内除了那难闻的异味外,还多了一丝清甜的茶花香。

他猛地凑近姜云簌,闭眼在她身边深吸一